如今算是他有生以来一回有人帮他气,有人确确实实心疼他。看着欺负他的人乖乖给他赔礼歉请求原谅,阿更是对妮菲尔激涕零。是三殿救他了苦海,给了他吃穿不愁的生活。他除了一颗真心以外无以为报,只期望能够长长久久陪伴他的三殿。
最后还是妮菲尔轻轻撩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被掐的伤痕:“这是被谁打的?哼,我不知我里怎么还有这样厉害的人。”随即她又收起生气的表,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脸责备:“真是笨啊,受伤了都不会告诉我,说话不会,把衣服撩起来给我看也不会吗?”
“有本事你跟三殿说啊。”其中一人挑衅地狠狠踹了他一脚,分明就是欺负他不会说话不会写字。
“阿,你说这个月为什么没来看我呢?是不是母皇不允许,哎……好想早日居住和团聚啊。”
“这……三殿……”隶贩犹豫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他是个哑巴,所以,要不您换一个?价格的话我给您便宜一?”
夜更深了,见边的妮菲尔已经睡着,阿蹑手蹑脚地床将窗帘拉严实,不让任何一丝不祥的月光透并照到他所倾慕的三殿上。
毕竟,阿是她在父亲去世,后唯一的温了。如他的名字在法娜帝国的语言中一般,烛光,给黑暗中的人带来一丝温和念想。
多少个夜晚,阿都静静地睡在她边,有时就那么看着她诉说自己的烦恼。他不会说话,因此就不会像其他男一样,有时候会说不合时宜的话来让她不兴。
于是当日阿便看到,那个踢打他还骂他的家伙就被妮菲尔令捆在上打。
“阿,你说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男人啊,自己杀死自己那才四个月大的婴胎,并污蔑是我父亲的,还伪造证据说他通敌想要谋反,最后得母皇不得不杀死我父亲……”
阿眨巴着睛看着她,他无法开安她,他能的,只有倾听,并在最后给她一个温的拥抱。
“来,你来他。”妮菲尔将藤条递给他。
“就他吧,”妮菲尔对这个貌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的好。
他拿着藤条的手却不住颤抖,他本善良的格不允许他伤害别人的行为,他过往的经历又告诉他受了欺负就要忍着,不然把事闹大会遭致更重的惩罚。最后,藤条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贫苦渔村,因为儿时父母双亡,他寄住在家里,没少挨夫的打骂,后来因为少年时落得有姿,便被狠心的卖给了隶贩,换来了够一家生活两年的钱。被变卖后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他因为不会说话,几乎是成了隶贩和其他男孩的气筒,谁心不好了都可以上去打他几拳踹他几脚,他也不会反抗,只会抱着,在稻草堆里蜷缩成一团以求被放过。
妮菲尔还记得当初和阿见的第一面,那一日廷里来了几个以售卖隶为业的人,她们带来了许多男供廷里的贵人们挑选,被挑选中的廷,没被挑中的那些则会被拉到隶市场上售卖,运气好的被大人家买,运气不好的就被老鸨买去调教成伎。
一开始阿在廷里的生活并不顺心:妮菲尔的其他几个男总是因为嫉妒他得便对他恶语相向,甚至有时还会动手打他。
她在众多男当中一就看到了瑟缩在后排的阿,他一深棕的卷发,肤白皙,五官端正像石膏塑像。其他男都用切的神看着她,期盼自己被挑走后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但阿不,他低着,时不时抬起小鹿一般无辜的琥珀眸看一面前在上的三殿。
看着妮菲尔将欺负他的人得惨叫连连不断求饶,阿心中升起一莫名的愫。
“不必了,我讨厌嘴碎的男人,不能说话最好。”妮菲尔是打定了主意要他,理由则是随编的。会说漂亮话的男人她喜,但来一个安静的换换味她也乐得接受。
于是阿在接受了廷的礼仪教育和一些调教后便被送了她的寝,从此陪伴她左右。
“阿,我好想我父亲,为什么他那么善良却落得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