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我不该对您有这样的。我都听您的,我嫁给晏冬,我不争了,我跟他好好过日。您别再生气了,您的要紧,只要您能好好的,我愿意一辈都不再见您给您添堵……”
后来养父去世,秋生依旧遵循他的要求,再不曾踏京剧班,给丈夫送饭也从不去,只说自己嗓坏了,景伤。晏宛生后,她培养女儿唱戏,每当女儿在家里和爸爸对唱,她都闭上睛,仿佛是自己在和养父对唱。
廖家清看着台上的翟潇,他还记得之前翟潇问自己,认不认为她是个好演员。平心而论,他不觉得翟潇那时候的演技多么深,但他那时对翟潇持有滤镜,认为她还有上限可以突破。后来翟潇告诉他,她认为自己是有界限的,有些她没有经历过,有的桥段她挖不了那么深,只能据自己的理解来决定表演方式。她不可能明白所有,也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同受。
“今朝别了刘王去,若要相逢,若要相逢,一似海样深。思我君来想我主,想主实指望,凤枕鸾衾同会。又谁知,凤只鸾孤,都作了一样肚碎。”
晏宛的外公是一名京剧演员,一生未婚未育,收养了晏宛的母亲,给她取名程秋生。程秋生在与教育的熏陶,竟然上了自己的养父,但她不敢吐自己的意,只能每日跟着养父勤学苦练。度的发声练习击垮了她的嗓,最终她没能完成与养父同台的心愿。
台那么黑,偏偏一居然就望了见他。翟潇近视,却能将他沉浸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压翻覆的心事,翟潇继续演,她跪向养父哭求:
这段词也是程秋生一生的写照,所以翟潇唱的格外凄苦,当她唱到“思我君来想我主”时,目光一睇,望见了台坐着的廖家清。
廖家清那时候不认同她的想法,认为这对演员来说是一种借,今天他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她的演,明白了翟潇话中的意思。故事中的普通人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不可能每一句话都带有,每一个行为都有目的。这种时候演员能的,就只有最朴实的表达方式表演,曲直交给观众去理解。
翟潇的戏份其实不多,主要都是以回忆的方式呈现,直到后半段,她才亮第一嗓:
晏宛为这不的而震惊,也为母亲痛苦的一生悲哀,她收拾自己,盛装打扮,在母亲的墓前唱起她教给自己的第一折戏《昭君》。
话剧首场那天,上座率依然不错,自从翟潇来了以后,雾的演平和创编能力走了大众视野,已变得小有名气。加上《青衣》是非常经典的电影,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女主角晏宛是青衣,因为母亲程秋生酷京剧,所以自小便耳濡目染,背负着能在舞台上实现母亲未完成的梦想的责任。晏宛的父亲也是京剧演员,父亲早逝,她一直认为母亲在将对父亲的思念寄托在自己上,所以一直勤于练习。直到母亲癌症去世,她才从母亲的日记中拼凑真相。
新话剧的排练提上了日程,是由著名电影《青衣》改编而成的话剧,翟潇首次未演女主角,而是饰演女主角的母亲程秋生。
虽然翟潇比自己年纪小,但在思想上,她总是领先自己许多,有她带领,他便不可抑制的跟上前去。
虽然翟潇不是女主角,但是整个故事的灵魂人是由她扮演的程秋生。京剧是很难学习唱腔和节奏的,若不是从小练功,本不能显开嗓惊人的平。翟潇看过《青衣》的电影,经典桥段倒是会哼哼几句,但行人一听就知是个半吊。为了演好这个角,翟潇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和戏曲的女主角学习《昭君》,才总算练来了个七成。
翟潇一次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关注,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影逗她:“光吻戏多就不行了?那要是有亲戏你不得熟了啊?”被翟潇捂住耳朵制止。
像剧,收视率还算差人意。剧中大量的吻戏被剪辑成专题在E站投放,期间还因为很会亲上过搜,E站的击率更是惊人。
他坐在观众群中,能够深刻的会自己是个观众,能听得到旁边的人被打动的鼻声。在舞台上的翟潇就是程秋生,她表现来的一切都是现实。
程秋生到了嫁龄,养父为她在团里挑选了一名优秀的青年,便是晏宛的父亲。秋生决不嫁,父女争执起来,秋生忍不住向养父表白自己的心声,养父震惊无比,难以接受养女这样的,急火攻心将她赶了去。养父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排练中突发脑溢血,好在及时送医,没有生命危险。秋生知都是自己的错,跪在养父面前忏悔,保证自己会嫁给他挑选的人,从此不再与父亲见面,养父要求她此生不许跨京剧班一步,和她再不相见,秋生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