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蓝夜低声呢喃,拉住孙星烊本想离开的手,他一时失去重心,往后倒向床,蓝夜顺势将他拥怀里。
「那不是我跟暮暮的小孩,是我跟姊姊的……答应要生来之后,暮暮就变得怪怪的,一直觉得婴儿会说话,或是明明是哭声她却觉得是婴儿在笑她,后来就发生了不好的事……孩没了。」孙星烊忆起那段往事,全无法抑制地颤抖,「我一辈……一辈都无法得到原谅的……」
能怎么办?我当时才十六岁啊……」
蓝夜看着孙星烊又发红的耳窝,满足地低笑了几声。
颤抖的手心被紧紧握住,温柔的指尖上蓝夜的角。
蓝夜回想当时向若暮失神的模样,神凝重地了。
孙星烊趁蓝夜睡着时,坐在床沿帮他理被门板夹到的伤。
因为有亏欠,所以才没办法果断离婚吗?
蓝夜一就理解了他的难,伸手将他揽怀里,无声地抚平他的恐惧和悲伤。
孙星烊转过面对蓝夜,「那你应该有觉到暮暮的状况不太对劲吧?」
这句话像是穿越整整十几年的光阴,传达至当年十六岁的蓝夜耳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告白。」
「那天姊姊来酒吧接她走时,递给她一个用巾包成的假婴儿,还有你之前酒醉后喊着对不起孩的话,拼凑起来就大概知真相了。」
他们都是曾经最深却也最痛恨向若暮的两个男人。
那一直刺在心上的像是被人悄悄捻起,让他得以好好呼,爬不见天日的深渊。
庆幸当时是夹到他的手掌肉比较厚实,如果是手指一定会更惨吧。
像是看见同样的自己,孙星烊紧拥住他,承接住他释放的所有泪,同时也慢慢拾起破碎的自己。
孙星烊不满地噘起嘴巴,「都让你抱着了,还问?」
相扣的指尖到了孙星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蓝夜抬起他的手,转动着戒指。
孙星烊诧异回,「你怎么知小孩的事?」
他靠着蓝夜的膛,耳边是他而有力的心声,像是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大鼓,让他焦躁急促的心也跟着缓和来。
在无数个漆黑又窒息的夜晚,孙星烊终于在蓝夜的怀里找到了星光,让他拥有了能够存在的氧气。
「我没睡。」蓝夜的膛紧沿着孙星烊的背脊,能够清楚听到沉稳有力的心声,「你在包扎的时候,我都醒着。」
孙星烊紧拧着蓝夜的衣角,握紧的拳像是抓到了一丝安全,
呢喃的气息洒在颈肩,那的孔全都颤栗起来,然后逐渐受到湿的唇印在其上,一阵,孙星烊忍不住缩起肩膀。
「你们分居多久了?着戒指是离了还是没离?婚姻问题是因为小孩没了吗?」
红痕在他的手背上清晰可见,在冰敷过后呈现偏紫的瘀青,替伤涂上药膏的敷料后,再细心地缠上绷带,打算等天亮了再去医院看有没有伤到骨。
「吵醒你了吗?」
「不是你的错,我能够明白,真的不是你的错。」
颤动的心尖彷佛被意包围,满是胀的,全都是对蓝夜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