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他蓦地拢了衣襟,脸彩得像打翻了调盘,时而血红时而涨紫,伸手指着她的鼻,指尖都在颤抖:“俞霜你……你,真真是无耻之尤!”
紧抬起的腰骤然回落,溅起一片,他的角落一清泪,哆嗦着蜷起。有人拭去他的泪,落轻吻,唤他安归。那冷得他牙齿打战的,对淫骨、对丧失自我的怖畏忽然被温所替代,那是俞霜把他抱在怀中了。那从上天落、要将他敲骨髓吞吃净的寒气被她的后背遮住。商卿夜动了动,手臂环住她的腰,闭着,与她的挨在一起。
俞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了一剑尊的乳肉:“……有的,好多。”
他是从三天前开始练剑的。除非伤得动不了,剑尊几乎从没有一天掇过修炼,被连着半月已是他能忍耐的极限。自那日之后,白日照旧炼化媚骨,夜晚俞霜休息,他就抓着度厄习练。
就跟就跟,气死你。她吐了吐,到底没敢迎难直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推开门跟了去。
“剑尊不会吗?我想要剑尊给我。”她蹭了蹭他的手,表透着乖呼呼的稚拙。
负寂灭与合双重基,若一方弱了,另一方便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压另一方。商卿夜宁可死,也绝不肯让寂灭落于风。
商卿夜呆住了,嘴唇微微张开,平生第一次坐在那发傻,姑娘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拨开衣襟,拿鼻尖蹭了蹭青不堪的乳首:“喝腻了,想吃糕。”
我绝不能让他使不了剑。
无需沐浴焚香更衣膜拜,剑尊上还染着深深浅浅的淫靡印记,披发跣足,手握度厄剑剑柄,寻一空地,抬臂起势,竟就那么松松落落地练了开来。
她的睛瞪大了,玫红的糕一嚼就在嘴里爆馥郁的香气,似是玫瑰又非花香,弹不腻,绵绵丝丝,吃了一,就迫不及待地想吃一。
寂灭剑并无固定剑招,商卿夜也早已过了拘泥剑式的阶段,又习惯与天挣命,剑剑杀机毕、疏狂悍勇,撑着那削瘦实的腰背的,是一宁死不屈的风骨。
俞霜屏息静气,不错地看着剑尊。对于只活了二十个年的她,剑招剑意剑一概不懂,只是剑尊那清洒的姿态、不为外意倾压的舒展,以及一意孤拓、无往不前的耀灿,蕴在一套复又一套的剑式里,连她也能够理解,能够从浅薄认知的夹中窥见一片过于宽广的世界。
商卿夜披着一件血红袍,睛半阖着,有一搭没一搭应她时不时黏上来的啄吻,掰开一块糕,填她微张着的嘴里,堵住没来由就要往他颈上啃一的小尖牙。
商卿夜持着另外半块,手一动,姑娘的睛就跟着动,左右左右,颇为稽,瞧得剑尊展颜一笑,尖一卷,半块糕便齿间。
“无耻之尤是什么意思?”俞霜文化程度很低,听不懂更不在意,歪无辜地看着他。
俞霜面颊一鼓,手大不敬地上剑尊的脸,他嘴里,竟是想抢些糕屑。
……自然是抢不过的,气哼哼到他,姑娘珠一转,想个妙主意:“快活糕好吃,可我还是更想吃加了玫瑰酱的糕。”
俞霜想。
“材有的。”
“嗯?”
商卿夜直了直,觉得自己发现了她要他洗手作羹汤的小心思,微微一哂:“……我未过厨,倒可以学,只是这荒郊野岭,又无,也无材,如何?”
“当涂产一种佳酿,见风即消,既不久醉,又无腹滞之患,号曰‘快活汤’。酒曲白面,滤婆娑红芽,三净三蒸,便成这‘快活糕’。”
“……唔唔……好好吃。”
剑尊上真的好好。俞霜贴着他赤的膛,舒服地伸开四肢。虽然席地天好颇有一番趣味,可离开烟月泉回到金屋,远离御龙峰的妖石荒野,坐在铺得的人榻、窝在剑尊怀里,真是舒服得连睛都不愿睁开。
商卿夜简直要被她气个倒仰,心知是说不通又拿她无可奈何,大袖一摆把她拂到榻尾,里地着一气:“我去练剑,莫要跟来。”
“待此间事了,想吃多少,给你买便是。”商卿夜顺了顺她的发,不在意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