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差毁灭世界的大坏竟然会珍藏一只兔钢笔？这比民间传的大趣事还要可笑，估计她的导师看了会毫不留笑声……

        与希尔分别后，娜娜站在走廊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转过，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大步向右手边的另一楼梯走过去。碰到的大理石扶手光而冰凉，这多少让她定了神，在遇到一个断裂的台阶时了过去。

        她自己于一个落魄的爵家庭，父母早逝，没留多少财产，仅供她念完四年学院，毕业了就得靠她自己努力获得酬劳。直白讲，除了一无是的爵席位——还被她堂兄夺走了，她已经和平民没什么区别了。

        娜娜笑了：“谢谢，节日快乐。”

        娜娜环顾了一四周，她们谈话间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她的左手边正好是一窄小的，摇摇晃晃的木质楼梯，瞥了窗外，云低垂，天阴沉，大雪依旧劈盖脸着。

        “我今晚就写信让叔叔把那本书找来。”希尔维亚说着，想起自己还有事，朝塔楼西边方向走去，“等我好消息，顺便，节日快乐。”

        她太累了，抱起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许是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或许还有一儿他的花言巧语……但不可否认，他不可能一生来就是大恶人，他幼年的形象是什么样的，他是如何成长的，被他全大陆销毁的画像的模样，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好奇。”

        “我知。”娜娜长舒了一气，激地握住她的手，“我知，谢谢你，希尔。”

        最好的法是什么都不要。

        希尔维亚的世相当显赫，和那位抢她课题的伊莎贝尔同族，但两人一向合不来，也是因为娜娜和希尔维亚关系好，伊莎贝尔才会拿她气，想给希尔维亚一个难堪。但娜娜不想被她俩牵扯去，拦住试图帮她的希尔维亚，贵族间关系复杂，她毕业后还想找份好工作，娜娜不想蹚浑，然后被哪位可能对她升迁有帮助的贵族使绊。

        一条落了灰的毯，一副生锈的单框镜，一本泡的日记，一只刻了兔模样的旧式钢笔，哦……天哪，一只兔钢笔。

        希尔维亚比划了几个手势，“你知，我家的书籍比起阅览室里的，应该多少还是能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事的。”

        阁楼里的东西尘封太久，布置了禁咒——天知她是怎么莫名其妙来的，也许是她对这类禁制的亲和力？总之她能看到托尔亚斯遗留的品了。

        这是娜娜·文农纳斯最后一次现在学院。

        这对她的课题毫无用，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玩笑。

        圣诞节前的学院空无一人，她不费灰之力找到楼的阁楼，爬上吱呀响的木质楼梯，掀开陈年旧毯，一溜烟钻了去。

        泡了的日记就像绽一圈涟漪似的，缓缓沉桌面，随后，地板吞没了整个阁楼。包括里面唯一的人类。

        自此以后，就算是询问最古老的星星，也再没有人能回答有关她的任何讯息。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说不定是伊莎贝尔对她的另一个恶作剧。抢走她的课题，引诱她来到一个堆满垃圾的阁楼，误导她这是托尔亚斯的遗产，让她一栽不可能完成的研究里，等到她无法顺利毕业的那天再来狠狠嘲笑她……

        于是她开始研究托尔亚斯的遗产。

        上个学期，自从她被抢走了课题成果，不知所措的娜娜浑浑噩噩在楼游，无意间误这间阁楼，就发现了托尔亚斯的秘密。他曾在这所学院就读过，并且在阁楼留一本日记，日记被泡过，里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纸张黏在一起，她不敢用力，只勉撕开第一页，看到了托尔亚斯的名字。

        现在她能俯瞰整座学院了。

        希尔维亚无奈地看着她：“我看你是真有走火了，这样可不太好。”她们并肩走了一会儿，希尔维亚又开，“他的资料确实少得可怜，仅存的也禁止传播，你看了也会忘，但其实也不算一筹莫展，你可以从贵族们私藏的书籍里窥见一些他的影。”

        娜娜完全气了，好在她本也没有对此抱有多大希望。她绝望地了发，不顾满是尘土的地板，拎起裙摆往地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