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貌似是开始在脑里作起了酸诗,阿莱西奥忍不住想,在她的面前,他好像总是会忽然就变成一个充满诗画意的傻瓜。
薇洛受着他的手指放时刻意拂过她脸颊的动作,皱了皱眉,低,扯了手套,然后侍者便递给了她一份大菜单。
这一句,他几乎没有发声音。
而被称为艾尔德里的男只是默默地上前捡起了那朵因为主人的摔倒而飞到了几英尺外的小小花朵,淡淡:“没什么,我只是没来由地想起了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
他想,她之前不怕死地在船上爬栏杆想要海他都没有让她摔着,现在只是想好好地吃个饭反而摔了。
她又痛又难堪的,声音非常小,还带着哭腔,听得他是一阵心疼。
阿莱西奥仔细地看着她,他的英国姑娘每一天都十分丽,这件用尼罗河绿的中国绉纱与绿罗缎制成的裙非常衬她,如今再添上了鲜花,使她愈发像是那异教神话传说中的珀耳福涅,告别了凛冬的黑暗,在雪花开之际,自冥界重返人间。
阿莱西奥见她发都摔得乱蓬蓬的很是失仪,生怕她会觉得难堪,迅速拿了大衣过来裹在了她上。
他们离开之后,那位女士看见自己的男伴竟是有些魂不守舍,笑着问他:“怎么了艾尔德里?我猜那位跌倒的女士一定非常漂亮?让你神魂颠倒了?不过你注定要失意了……”
“威廉米娜……”
碍于路线,他将不得不经过那位令他莫名有些不安的金发绅士,他重新抬看路,很快便有些意外地发觉那个金灿灿的令人实在无法去忽视的讨厌脑袋正打量着自己怀中的人。
“我……我好像是崴到脚了……”
他发了一连串的问句:“怎么样?伤着了哪里没有?还能站起来吗?”
薇洛闲着也是闲着,拿起酒侍为她倒的香槟,送到唇边,正要浅抿一,却忽然愣住了。
他皱起了眉,顺着她的目光转过了去,那个方向只有一对刚刚过来的男女,手里拿着一小束显然也是刚刚门买的玉兰花,正准备就座。
他只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有些猝不及防,意识地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大约仍是觉得丢脸,她又将埋了他的颈窝。因为绪激动,她有些不过气来,此刻只能用力地呼着,那火急促的气息被他的肤知了个清清楚楚。
然后,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指一松,满杯的香槟也就这么坠落去,通通淋在了她造价昂的裙上。
那位女士大约二十四五,虽然勉也算得上是个漂亮姑娘,可陪同她的绅士金发碧,却更是引人注目,他一定曾经粉碎过不少芳心。
于是阿莱西奥先要了一瓶香槟,然后再与侍者慢慢地讨论菜单。
她一向是懒得去花这个心思的,她对阿莱西奥:“你替我吧。”
他痛苦地低看她,好吧,她就是总喜折磨他。
结果因为仍有些晕无法多加注意,她整个人又过于慌乱,她一步都没能迈去就先被桌给绊了一,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薇洛的心又悄悄地冷了一些,但也算了,只是几朵无关紧要的小花而已,她在他的边又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你怎……”
她的行为显然是不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现在,也正是因为她的行为,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在注意这个摔得狼狈的绿裙姑娘,餐厅的侍应生们更是吓得要命,生怕这位女士摔着哪了引得她旁边的护花使者在那乱发脾气。
而她脸上的神,是阿莱西奥过去从未见过的极度惊恐。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还是选择隐藏了剩的话。
阿莱西奥将薇洛抱得更紧一些,金发绅士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被他知悉,也自知冒犯,十分抱歉地将它收了回去。
他没来由的心一,转回来,一句话还没问完,便只见她已鬼鬼祟祟地猫着腰站了起来就想逃跑。
薇洛了,扶着他的手臂努力地站了起来,便准备要自己走。然而才刚试着迈了一小步,就痛得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连逞都没法去逞,整个人重新塌回了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