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真打断了他：“这里男人更多。”

        他这样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对钟英彦报以歉意凄凉的一笑。

        他突然想起来，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杀人，已经过去了四年了。

肩膀，笑：“裴怀真，你的事我都知了。你这个警察当得真不容易，我就是想来拜托你一件事……”

        他们或许是被其他等级游客殴打致死，或者是上浇油火，或者是被推到大海里喂鲨鱼。

        钟英彦从未阻止过裴怀真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有时也会调侃：“我真怕你看到那些「0」的惨状于心不忍，又想重新当回警察了。”

        他想，等这场游戏真的结束了，他也会跟着这场本就不应该开始的杀人游戏一起消失。

        沈嘉年掏掏耳朵，把手机收了回来。

        “这个女人叫沈柔，是我妈再婚后我名义上的。她超级漂亮――每天一堆男人扰她，我看得烦都烦死了！”

        他这四年里什么都没，持自以为是的正义，然后不断地、陆陆续续地、间接杀人。

        一直在堕落，从未向上过。

        “那些到「0」的人都惨的。”钟英彦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看到他们被岛上其他人折磨致死的画面，阿真，你当真不会心吗？”

        裴怀真的往上抬了一。

        裴怀真每次总是回答一样的话：“不会的，他们该死。”

        海江市……现在真的变好了吗？

        “……然后呢？”

        裴怀真抬，望着前面碧蓝的海。

        ――「霸-凌-者-游-戏」TBC

        ――怀真线・完

        “……她犯罪了吗？”

        “那我定决心自尽这件事，可能也会改变了。”

        “……最后一次。”

        “不会。”他说，“我一旦定决心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如果要是真有哪一天，我因为同底层的「0」而动容的话。”

        她来了。

        “无论是当初想要改善整个大环境的生活质量，还是现在的大规模杀罪犯。等这些罪犯清理得差不多净的时候，我也能没有遗憾地一心赴死了。”

        裴怀真阖眸：“长话短说。”

        “这样吧，裴警官。”沈嘉年把裴怀真勾得更紧了些，笑容更加放肆：“你想办法把她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我保证以后都不打架给你添麻烦了。而且你想什么，我都愿意合你和你合力完成……”

        裴怀真接过沈嘉年的手机，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而四年后的这一场游戏，是他的第一场正式开始的、也是最后一场玩完就彻底结束的游戏。

        而每次到「0」的人，总是当时那一批人里罪行最严重的。所以他们的任何遭遇，裴怀真从来不同。

        然而，谁都不能保证这世间没有意外。

        沈嘉年一笑：“没关系，反正我知你都是要把他们杀了的。你不是有别墅吗？你自己在别墅外面自娱自乐，别墅里留个房间给我和沈柔就好。”

        他这样信誓旦旦地说着，像是认定了他理完海江市罪犯的事以后，就会没有任何留恋地拿起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自尽，然后抹除净自己遗留在人间的痕迹。

        “没有啦，我就是不想那么多男人追着她嘛。我对我这个有好的，就想单独和她在这个岛上生活。”

        他搜集了海江市目前还在犯罪的十几名人员，又想起来在过往的那些游戏当中，每一次「0」玩家的惨状。

        裴怀真闭上双，推开了沈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