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才是最惨的。
她抱住姚昭,说自己真的已经改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要是没有安薰,或许真会死在那儿。
他会让人伤心的,他很会让人失望,他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我了解他,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还要了解。
不可能,不可以。
她说,只要一有那种念,被电击的觉就蔓延全,她要失禁了。
经历毒打,猥亵,与各种人格侮辱,一年后,她被接来,又恨不得没来,因为安薰还在那里面。
她从没哭得那么惨,在特训学校也没有过。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但,他不行。
那时候的姚昭想,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现在,我看着前昏迷过去的萧湘,用他的手机给你回消息让你回家,看到了那一万块的的转账。
但她真的很恶心男人,味,,都让她想吐。
“真的吗?”
“我,我不想当,当女孩...”她噎,用青青紫紫的胳膊掉泪,“没人喜女孩...”
第一次来例假,就是在那里面,本没有卫生用品,姚昭第一次哭,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不太了解你了。
她想尽办法,找到了安薰的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向他们说明安薰的况,她说安薰已经好了,还很想你们,她甚至就要跪在地上求他们,求他们把安薰接来。
不是不讨厌萧湘,只是想尝试着不讨厌萧湘。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湘是这么讨厌的人。
安薰那么讨厌男的人,竟然能跟他成为朋友。
“当然啊,男的最恶心了。”
安薰一愣,温柔对她笑,唇边的伤又扯破了:“不要这样说,女孩多好啊,男的有什么好的,那么脏,那么恶心。”
如果非要说...
办法活着去。
后来,安薰考上大学,请两人吃饭,姚昭看到萧湘,心很不好,差就说漏嘴,等到萧湘回家,安薰才崩溃大哭。
你现在对萧湘,真的是装的吗?
没办法,只好去求唯一能接到的,可能会帮忙的人,萧湘。
被洗脑到只能怀疑自己,却又对男人意识厌恶。
昭妹是纯纯脑不好使,本不懂啥是喜与讨厌,只知重要与不重要。
这也是姚昭最后悔的事。
失禁真的好可怕,她好害怕,怕一辈都会这样,她要喜男人,不能再喜女人了。
过了半年,学校被人举报端掉,安薰才终于来,姚昭却又因为老往外面乱跑被爸妈禁止外。
那些日如果没有安薰指引着她,她真的要自杀死在那儿。
虽然只要你喜,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各种痛苦与绝望无法与别人说明,直到现在每当半夜,她会尖叫着惊醒。
她说,她可能不会了。
“别怕,是月经,每个女孩都会来的。”安薰把自己仅剩的卫生巾用卫生纸包好,叠起来到她袋里,轻声安她,“以后你就是大孩了。”
小时候能夺走她的,现在还要夺走她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