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指尖正在弹奏的钢琴曲,还未结束。
台的观众再次开始鼓掌。
Ⅵ・A大调
我在黑键上――
「END」
钢琴家合上琴盖,优雅地从座位上起,朝观众席深深鞠躬。
在之后,是乐谱的、只有她能发的、动人天籁。
我仿若听见「啊」的一声,少女丽的颅扬起,雪白的肩膀上是她的香汗,她捧住我的脸,中是动人的光。
她张了张嘴,用型倾诉了钢琴家心中至今未弹的乐章。
太阳从岸边升起,她的逐渐变得透明,留给我的只有她独一无二的、释然的笑容。
她俯在我已经听不见的耳朵旁悄悄说话。
哗啦啦――
「这一个星期,我非常开心。」她说。
月光的窗帘映两个交缠的人影。
Ⅶ・B大调
-舞台的幕布被缓缓放-
「先生,请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吧。」
「我早就知您听不见。实际上在我换取人类的双那晚,我并没有交换我的声音。」
指充满喜悦地在黑白琴键上动,她的脯耸着起伏着,雨打在玻璃上,少女的轻泣伴随着我的每一个变动――
台整齐划一地响起了轰动的掌声。
而正当他刚走金碧堂皇的音乐厅时,手上被日夜乱涂的废纸散落了一地。
少女站在逆光的方向,她金的长卷发漾着日光照耀的波澜,正怀抱着一大捧蓝曼陀罗,朝他微笑。
日夜交替,时光停滞,她被埋葬。
她猛得把我推倒在大厅光的地板上。
Ⅷ・「请降调――」
「我交换的是,我十年的寿命。上帝嫉妒优秀的人,所以夺取了您的听觉。」
他的发梳成致的三七分,西装笔净,然后沉默寡言地从台上离开。
我以为我会和人鱼少女就这样过上简单平凡的生活。
她在我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然而有一天,她跑到我面前说,一字一句地说:
我看漆成红木的古老欧式挂钟停在十二,她的指尖是纷扬杂乱的乐章,被诅咒的恋不成统,几张画着五线谱的泛黄纸张漫天飞洒,在沉默的钢琴声中淹没了她。
她拿事先准备好的书信,上面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却看得我目惊心。
[最后一个琴键被。]
「但是我跟上帝谈判恢复您的听觉,他说代价是我仅剩的青。我说,那请让我最后陪钢琴家先生度过一个星期吧。」
「请让我成全您和您的理想。」
我静静地聆听她最后的意,她的发丝垂落到我的鼻尖,成串的泪滴到我的面颊上。
「主持人走上台,拿起话筒,声喊:有请一位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