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被蚂蚁啃一样,他直接狠狠一拳砸到上,疼痛是消失了,脑却又开始翁鸣不止。
“……三千单!??”
许深了气,压着火气看着他的嘴巴。
而且还不是只有三十万。
她压着嗓说完,见小哥又剧烈的摇了摇。
人家付一块钱就能摇半天,可让小哥这么摇晃脑至少要花三十万。
她翻了个白,脑里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得不到记忆的回响,一边又开始疼痛起来。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小哥冲她上摇动脑袋,特别像她幼儿园门的摇摇车,但比它晃多了。
许不太懂,比了个十的手势还给小哥。
她转过直接撕了自己的假睫,又从袋里掏了张手用的湿巾,直接把脸上的红和粉底都卸掉。
嘲的种在发作,他想像刚刚一样戏她,因为这样很好玩,像在玩小时候的玩一样开心。
许刚想播键,对面的人冷不丁突然冒来一句,她愣愣的看着字幕,连摁向屏幕的指都往后缩了缩。
怎么觉有些不好玩了。
“神经病。”
镜里的女孩肤很白,可是乌黑的黑圈,正满脸憔悴的看向屏幕。
“百?”
没有颜,许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脸上那两颗因为熬夜直播长得痘痘,还有红血丝泛滥的面中。
当他缓慢把视线转移到屏幕,看着那张白皙稚的小脸,一种说不清的望涌上心。
“不要不自信看镜,你看向镜的样更。”
屏幕另一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垂的嘴角,低溜的睛,全然没了刚刚神采飞扬,张牙舞爪的神态。
Burning走后,许沉默了半晌,一言不发的住了播键。
十年?还是二十年,反正记不清了。
许看了一链接的价格,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好丑。
大的躯正椅在沙发上,紧紧握着手机的指修长且笔直,像被心打磨的雕塑,冷白的肤正透着鼓起的青筋。
可是为了生活,她只能这样勇于面对自己。
“月。”
三分钟后,许又转面向屏幕。
那个刚刚和她较真的人一直没有再发评论,久到许以为他不在直播间,久到许想摁播间。
“这个。”
小哥完型,又冲她比了三个手指。
他说完,连留给对方诧异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退了直播间。
“他。”
害怕的不净,又使劲摩了几,搞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嘶――”
但小哥摇了摇。
她看到这样的自己,甚至不太敢面对屏幕。
错了,是五十万。
比起明亮又带着丝丝阳光的直播间,他的环境很乱,地上是散落一地的药片,窗被厚厚的窗帘所盖住,透不一丝光线,令人看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这次嗓没压住,许直接尖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