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辦?家人還等著錢動大手術呢!」一個娘們端起大桶礦泉繼續潑灑,又狠狠踹了他幾腳,男人就像條死狗般軟趴趴歪倒在地,顯然已痛暈了過去。另一個西裔女了個噤聲,邀兩名同夥車,來到野地上分發一圈Weed,商量起對策來。
倆女一聽,忙拋了鏟,旋風般跑回房車。她們很謹慎,先是探頭張望,果見得男人渾血肉模糊,歪倒在地雙不住搐,顯然是活不成了。
「我?我其實也不太想,只要夠吃飯夠買幾套像樣衣服就行了。」白妹抓起剔骨刀,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哀求:「你快些告訴她倆吧,幹嘛非要肉吃苦,我剛才差點看吐了。」
「你的誌向怎那麽低?真是氣死老了!若說鉆石在哪,她倆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你連這也看不明白嗎?」男人朝她難看的微笑,寬:「你是那麽麗,又十分善良,那才是我看中你的原因。所以你才得上鉆石。只要你為我松綁,我願意雙手奉上。」
五分鐘後,白人女手舞足蹈地奔向房車背後,側目去看,西裔女果然掘了一大一小兩土坑。她悸動的心,故意退開遠遠,叫:「兩位,我又紮了他幾刀,老板就快被刺死了,他終於松了!黑保險箱就藏在狗窩旁的地毯底。」
「那個誰,你別怕,先過來說話。」男人壓低聲調,問:「你想不想發財?」
「什麽?殺人?不,你倆只說是求財,沒說非宰了他!」白妹一聽,嚇得煙從指尖落,哭:「他待我那麽好,又給找住處又供我吃飯,怎能傷他命?我現在後悔死了。」
「沒想到這個傻瓜手那麽狠,我真有些小看她了。」西裔女對視一笑,爬進了車裏。
「那該怎麽辦?原來她們只說問秘密就連夜逃回家的,這全亂了,我才不要死!」
哪知倆人才走一半,背後傳來鎖門聲,側目去看,白人女正手拿環型鎖,在房車前搗鼓。兩名西裔女已知中計,方想來,男人忽然坐起,揚著手中一把來歷不明的左輪頻頻發!只聽得「砰砰」數聲,走在後的一女應聲倒地,血汙噴薄在氣窗上
倆人說罷,各自扛起鏟,一個去刨土坑,另一個去野地亂挖,若保險箱不在車內,多半被男人埋在附近。只要鉆石到手,她們就越過加州邊境逃回墨西哥,從此過上奢侈的生活。
「我死了你同樣活不了!」男人忽然中閃過一絲兇獰,他用臉撞向白妹大,低語:「你什麽都不,賊娘們憑啥與你均分?而且你這種格,萬一被條截獲盤問,就會立即抖她倆去向!於其殺一人是殺,殺倆個也是殺,你也很快會被掉,明白嗎?」
「你真的肯交待了?不,還是等等吧。你說的對,哪怕交保險箱她們也照樣會殺你的。天哪,我該怎麽辦?怎能坐視她們將你這麽好的人殺了呢?」女抱著臉,又開始鶯鶯啼哭。
白人女見事已至此,只得沈重地點點頭,只要別讓她殺人,什麽都好說。此女天膽小怕事,旁人怎麽說她就怎麽,一向逆來順受,素來不拿主意。當她推開車門,望見適才昏死在地的男人正屈膝在一沙發前,他果然是在裝死。白妹倒一寒氣,往車外逃去,男人嚇得魂飛魄散,心頭埋怨自己太魯莽。不過他很快來了點,便朝她了個噤聲。
「只有一個辦法能讓我們活來,你先替我割開紮帶。」男人朝沙發努努嘴,:「我藏了一把左輪在底夾層裏,一會兒咱們先這般,然後那般,你覺得怎樣?」
「哭,你光知哭,真是個廢!說得好聽,捧你成頭牌,這家夥貪圖的是你的。再說了,你本就是個浪女,天曉得你來自什麽鬼地方。咱們仨都了臉,放他活命就會去報警,那才是給自己找麻煩。」西裔女提給白妹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說:「完煙你回車裏去,別給他趁機溜了。不麻煩的話,就繼續套他風,總之今晚一定要搞到錢。」
西裔女來自黑幫遍地的華雷茲,從小耳聞目濡各種血腥暴力,幹起這檔破事尤為得心應手,將個可憐的老板往死裏整。黑保險箱就是男人的命,他怎肯這般白白讓她們奪了去?於是抵死不從。男人的沈默激得西裔女獸大發,她們便刀鋸斧刨一塊上,五十分鐘後阿方索被揍得渾沒有一塊好肉,他難以支撐,腦袋一歪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