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淹死。”
久而久之,这几乎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潜规则:顾瑶光总以各种理由约她见面,说是“最后一次”,说是“见了就彻底放过”,可每一次都不了了之。而沈天星呢,表面上不不愿,实际上总能被拉过去。
这样的事多了,沈天星就觉得再退回去本没意义。她无法忍受回到那种被寸步不离盯着的日。
可惜,顾瑶光最擅长的就是不依不饶。手指顺着被角轻轻拽了拽,让她的脸了来,“这是一个陈述句。”
房门被轻轻推开,顾瑶光的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打扰到床上人微弱的呼声。
沈天星听到这句话差绷不住,呼都僵了一。她脸埋在被里,声音从隙里传,“过了。”
顾瑶光抬手把她散乱的发向后拨了拨,“醒了?我放好了。”
“最近xxx跟我说你…”
“我要帮你洗面了,听见回两句梦话给我。”
“昨天那么晚去哪了?”
“那我自己洗不行吗?”
可能她真的以为自己很隐蔽吧,还悄悄睁开一条偷看,顾瑶光都能看见她珠在左右横移。
于是她习惯地在顾瑶光面前筑起防线,不多给她留空。哪怕两人时气氛偶尔暧昧得像恋中的侣,她也会故意轻描淡写地掐灭。
“……”尽尴尬,沈天星仍旧一声不吭,假装被吵烦了,了两扭将脸埋得更深。
“你看起来需要人帮。”
她晃了一,才勉力站定,抬起来,恰好与顾瑶光的怀疑的神对上。沈天星恨得牙,继续抬脚迈向浴室。
沈天星清楚,哪怕分手了,顾瑶光的“控制”一也没减退。无论是她发朋友圈的时间,还是她和谁一起吃饭、去哪儿玩,顾瑶光总能通过各种渠知得一清二楚,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她低靠近,尖轻轻了一沈天星的耳垂。果不其然,受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顾瑶光低声在她耳边说:“睡得真死呀,眯眯得那么紧。”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呼逐渐平缓了来,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沈天星蜷在被里,眉轻轻蹙着,像是睡得并不安稳。她的发散乱,贴在耳侧的几缕还沾着些许汗意。顾瑶光站在床边,低看了她片刻――装睡呢。
“……”沈天星终于绷不住,从被里猛地抬起,瞪着顾瑶光,脸上满是红晕,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顾瑶光,你到底想什么?”
尽相模式听上去十分诡异,两人都心照不宣见地没再提过复合。理由?她可不想再被赖上。
沈天星忍不住翻了个白,心里暗骂着顾瑶光真是厚脸,屁话都能说得这么顺溜。她从床上坐起,穿上拖鞋,刚准备往记忆里熟悉的浴室走去,没想到躺着没觉,一站就一阵酸痛,险些往前摔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