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悲愤。开学十天了,学校还是没有一学习氛围。这十天,我只能自己写一课本上的题,很难想象再这样去,我考会考成什么屎样。
“你的同学。你的老师。早餐铺的人。超市的人。小区的人。电视台的人。在外面的人。在里面的人。亲人。朋友。父母。”
吉恩扭看我。“他们可以说话。需要......一些时间。他们要适应。”
“你害怕我吗?”
吉恩摸着自己脑袋上的坑,懵懵地看着我。
“――都回不去了。”
:“你会关注,会变化的东西。你会看我。我让他们变了。变得安静了。他们变了,不好吗?”
吉恩也是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他那慢回弹脑袋弹回来期间,他沉默地坐在椅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开玩笑的,只是个比喻。
但是他们都变不成活人了。
(蓝的批注,有些困惑:你摸我的时候,总是很用力。这意味着我是特别的吗?)
“混啊,我还要考啊!!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打算拿什么赔我啊!!!”
我的名字再也没有被叫错过。我该谢吉恩吗?(蓝的批注,有些飞扬:不用谢。)
“什么?”我问。
这群活蜡像......变成了活玩,可动方面来说,确实是增了一些。
我在努力盘这个外国人奇怪的逻辑,不由地皱着眉。
吉恩又开始乱动。他伸手,从巴开始,顺着面中一路向上,抚过我颤抖的嘴唇,抚过我的山,抚过我紧皱的眉,抚过我额上的汗。他那蓝的睛在我面前一直放大,放大,好像占据了他的整张脸般,霸占了我全的视界。
他看到我松了一气的样,突然又开始吃吃地笑。
“你在颤抖。你在汗。你害怕我吗?”
“回不去了。但是回不去了。”
他看着我,兴地笑了。
“你可以和我聊天。你可以听我说话。你可以和我同行。你可以加我。”
狠狠给吉恩的额撞一个大坑。
“谁跟你说这些东西啊神经病!”我真的要被气炸了,“我都二了,你知不知老师不讲课同学不学习有多严重吗!你个外国人你贵什么啊!!”
正如他所说。他们开始说话了,我走到哪里,那里的人便会扭着脖,笑眯眯地和我说话:“刘佳莹。”
我深一气。然后――
他的声音仿佛不是从里送到嘴唇,而是某种波纹直接探到我脑中,让我接收他的频次。
“所以,能别玩过家家了吗?看在我后年考的份上。”我说。
他越靠越近,直至将额抵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