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打量面前端坐之人,华冠丽服,绫罗绸缎,不像是扬州本地的官宦,倒像是从汴京贬谪来的文人雅客。
叶明德托腮,起了兴趣,要姑娘给他看看人像。
叶明德皱了眉,又问:“卖这个作甚么?”
叶明德敲着桌,觉得有些可笑,“你自己看看,你这些人图,个个杏琼鼻,除了服饰不同,还有哪不同?”
叶明德明白她的意思,大手一挥,将腰间玉佩取,摆在桌上,:“你尽拿来,若我满意,我再给你五两白银。”
叶明德将画卷推开,看着她:“我既要你拿来,定是要看真东西的,你可知,我最不缺的是什么吧。”
姑娘连忙将画卷捡起,一一摆在叶明德的面前的桌上。
叶明德扫了一,冷笑:“你糊谁呢?”
姑娘脸顿时煞白,想说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见桌上的价值不菲的玉佩,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她细细思忖,生意来了,这可是个贵客,于是殷勤地介绍:“两位爷还有所不知吧,我们这行的叫‘画红娘’,专卖扬州的名像,近年来青楼勾栏等地愈发风靡,不少官被准许开门会客,但扬州名都是不准抛面的,所以想要见到人,必须要有人像。”
元五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姑娘直觉针芒在背,起了一层冷汗。
姑娘咽了唾沫,闭心,罪过罪过,然后搓了搓手,将手伸衣襟里,从怀中取副画卷,摆在两位爷的面前。
姑娘愣神,旋即反应过来,答:“这是官像。”
叶明德促:“快吧,我的时间金贵得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姑娘满面红光,声音嘹亮,笑:“扬州第一官,青竹人!”
画卷展开,两位爷皆愣了神,尤其是叶明德,更无一唇,姑娘只当他俩是被人了魂,不曾想到这人的眉,和当朝长公主竟有七分相似。
姑娘攥着手,珠瞥向别,闷声:“东西我是有,只是不敢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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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吓坏人家了。”
姑娘的话噎在嗓里,一时答不上来。
叶明德的手在抖,他拽住姑娘,球爬满血丝,问:“这是谁?”
叶明德瞥了散落一地的女画像,问:“你这卖的是什么画?”
画中之人,一袭墨绿,一青丝,屹立于竹林之中,抬手抚竹,眉淡淡,神恹恹,如遗世仙人。
元五面不改,朝姑娘伸手,姑娘哪敢要他扶,连忙自己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