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分一小分兵力去武都——”我说。
众人都抬看着他,他把手收回来,然后又放在了标记为阴平的地方。
“我已经有属意的人了,大哥……”小妹低着,嚅嗫地说。
我到血压逐渐升,堵得慌。我心里有个小角落不愿地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唔,当年长坂坡七七,”黑汉声说,“救了少主,还抢了曹的宝剑,哈哈。”
“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主吧,”胡花白的老人朗地说,“我们老了,跟不上娃娃们的思想了。”
长脸男略带讥讽地说:“刚才已经说过了,没办法保证两条运输路线——”
“什么?哦——”
我仍然没有放弃,不服气地瞪着他,搜索枯地寻找反驳的话。
“我们现在在这里——”他用手了地图上标着定军山的地方,“可以看到从白关到这里,有一分粮是暴在阳平关的守军面前的,他们随时可以主动击,袭扰我们的运输队,我们不得不派相当一分兵力保护这条粮。”
“凉州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故人!”
他们你一嘴我一地侃侃而谈,我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烦躁,憋着一气,开对大哥说:
大哥笑着说:“我妹乃凉州名门之女,文武双全,待字闺中。长兄如父,今日我促成你二人的婚事,不知龙意如何?”
小妹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哎,孟起,既然令妹已有心上人,怎么好迫人家呢?凉州虽已失陷,但你们回去寻亲的时候正好可以找找那人,说不定就能找到。不过话说回来,小妹呀——”他微笑,“龙将军可是非常优秀的,你,绝不会让你委屈啊。”
刘备跟长脸男交换了一个神,后者便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吻说:
大哥跟刘备提起了截断魏军退路的事。
刘备跟他的幕僚们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空气似乎有凝固。
“为什么?”我压着不悦和烦躁的心,问。
“只是一小分,不用很多!”我烦躁地提了嗓门,“不需要运输多少粮草,只派少数锐过去,不行吗?”
赵云的目光落在小妹上,好像第一次看清她,顿时有看呆的样,看得神。小妹微微低了。
我望着地图,形势确实如他所说。我没有罢休,努力地转动浆糊一般的脑,寻找他话里的漏。换正常时,我早就承认自己的误判,而现在,我的五脏六腑被那炙、躁动、蓬的气搅得天翻地覆,已经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
觉得我妹妹如何?”
“而且本来这么就不划算,”长脸男回到桌边坐了来,“何必去截敌人的粮?何必断他们的退路?我们只要在这里拖着就行了。我们交通方便,敌人山路远,运输成本不知有多。他们最好不要撤退,一直拖着,把他们的储备耗光。”
“哥,你问一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件事吧,到底是什么答复。”
“定军山非常重要,不可能不要,”长脸男打破沉默说,冷漠地看着我,“这里直接威胁着汉中的腹地,就像一把尖刀抵住了敌人的肚。要是放弃这里,转向阴平和武都,那就彻底失去了对魏军的牵制力,对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主动击。”
现在十分明显,我的提议被否决了,而且被驳斥得无完肤。来的路上我是抱持着很大的希望,现在发现这不过是一厢
我顿时到一阵烦躁,为什么呢?是嫌他们啰嗦,不切正题?还是听到了妹妹婚嫁两个字?我在心里默念,我是她的哥哥,不要胡思乱想……但毫无效果。
“谁?”大哥换了一副面孔,颇为严厉地问。
看气氛有僵,刘备息事宁人地说:
“你觉得敌人不明白陈仓的重要吗?你觉得他们不会派重兵把守吗?少数锐?少数锐怎么长时间地维持战线?孤军深,没有支援,不可能长期作战,运输线一放开,前面的努力就会白费,好比你快要把别人掐死,这时你没力了,松手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假如我们要前往武兴,我们就会产生另一条方向相反的运输路线,”他的手从白关往斜上方一划,“这样在护卫中投的兵力就要翻倍,甚至更多,因为敌人可以从祁山对我们发动攻击,”他的手从左上方划来,示意阴平的西北方有一条通,“我们没有能力同时保障两条运输路线。”
赵云随即收起了那种目光,恭敬地说:“令妹……实乃国。”
“哦,那件事,”刘备会意的表,“你之前跟我讲过,我正想跟你说呢。斥候报告确实有这样一条通,但路险阻,不方便行军呐。”
“那就不要定军山了,”我单刀直地说,觉自己的语气颇为暴,“全转移到阴平去不就行了——”
“哦,”刘备把目光转向了我,“小弟,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执行起来比较困难,我们调不那么多兵力——”
“一位……故人……”
“张将军,”赵云有惭愧地说,“莫要提这事了……”
“是我弟弟提来的,”大哥说,“他认为从那里过去可以截断魏军在陈仓的交通路线。”
长脸男用仿佛看傻瓜一样的神看着我,带着嘲的表。
赵云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后谦卑地喃喃说:“这……听凭令妹定夺,我岂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