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礼从来没被这么粝的东西碰过,哪怕隔着布料都能刺到他的肤每一寸。
他大斥一声,咬着牙挥手拍在莫尧上,“给本王开!”
莫尧的手掌大而有力,指腹与掌心都有薄薄的,似麻木般糙得过分,却比麻木灼得多。
笠王一翡翠绸缎长袍,上金线挑锦鲤游弋的繁复衣样,花哨而张扬。懒洋洋靠在枕椅上,姿势随意得有些不雅,目光在台上一张张雪白鲜艳的戏脸上连而过。
他原本打算装作运路过,不小心挡住笠王的路,等笠王斥责的时候,就说这条路坏了走不了,自个正要原路返回。
粝的大手握在小肚最柔的位,长袍在摔倒时早已掀乱,此刻正是里最薄的一层布料。
第二日笠王府里,浩浩搭起了戏台。莫尧一大早就跟了去,忙前忙后,几个打杂的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赶着在午前就要把场安置好,各种也要检查妥当,万不能了岔。
季洵礼走的是小路,莫尧打不定主意他要去哪,偷摸尾随着,心不安的声音却越来越烈。
完了完了。
他这一嗓终于把莫尧吼醒了。
可事与愿违,更不妙的事发生了。
一旁还半跪个面容秀丽可人的男,白净的手指在笠王的小臂上柔柔地压着。
午时戏台就忙活起来了。
林玉正唱了句什么,红得发艳的薄唇轻启。他伸小臂,五指微张着向上抬起,一同仰起纤细的脖颈,畅好看的线条。
谁知他刚一动,莫尧条件反地一把擒住了他踹的小。
而如今掌心的这个……隔着布料都受到的柔细腻,甚至带着丝丝凉凉的气息,好像豆腐块,他一就能化在手心里。
季洵礼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时不时一把那对弱无骨的玉指。
因为冲的太猛,莫尧没有控制住距离,对着季洵礼就直直扑了上去。
“什么东西?!”
!那戏妆又又艳的,往面上一涂的,笠王还能看你什么样不成?”
这种所未的刺激让莫尧脑袋空白了一瞬,无意识地收拢四指,真就这么在豆腐块上了一把。
一秒他就爆炸了,面红耳赤地大声咒骂,“贱人!什么杂仆都敢往本王上扑!!开!本王杀了你!”
虽然不知笠王会不会相信,但形势紧迫,由不得他再多想。
莫尧暗不妙,脑一,提着杆就冲了上去。
戏曲唱毕,戏们台去准备一。莫尧看见季洵礼突然起,人和男仆似要跟上,被季洵礼挥手散退,然后便一个人走了。
酥麻一瞬间席卷而来,他整个人竟然不受控地抖了一。
季洵礼微眯着看看,突然用折扇指了指林玉,冲一旁的人问,“这人叫什么?”
终于他发现季洵礼是要往戏们休整的方向去,而且还走的是隐蔽的小,他立刻打定主意,这笠王是要去偷会小玉了啊!
尽这样,季洵礼还是摔得结结实实。莫尧厚实的膛还压着他前,前后夹击得他差一气背过去。
莫尧在千钧一发之际揽住了季洵礼的肩膀,大手护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真吓傻了,万一笠王就这么被他摔没了,那他都不知会怎么死。
他从小在戏班里打杂,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接最多的便是各种糙杂,最好的还是昨天晚上握过的林玉的手。
莫尧还惊魂未定,连一巴掌也没能把他拍醒。
季洵礼见这人死了一样趴在自己上,气得快要吐血,抬起就想把人踹开。
季洵礼连对方的影还没看清,就被一猛力撞翻在地。
戏台后面的莫尧一直盯着笠王,默默观察了许久,看到季洵礼的动作和表,心中一凉。
莫尧心中骤然升起一非常不好的预。他连忙悄悄往季洵礼离开的方向跟去,顺便拿上了一长长的杆假装在搬运。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莫尧陡然弹起,颤抖着跪在季洵礼面前,“笠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