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程婉的去向。
她来的胳膊和小肌肉线条漂亮,穿着一黑的休闲风短袖短,以前总是披肩的发如今扎了尾,此刻正姿态随意地靠在卖烤串的小吃车旁同摊主闲聊。
她还活着,为什么要假死呢?还是我其实是现了幻觉?
程婉看起来健康了些,不再是以前为了好妻牌面而一天只吃两顿饭的瘦弱样。
昨天程婉坐的那辆车了车祸。
家后来说了什么顾盛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抖着手拨了程婉的电话,在数十次的忙音后像是终于回过了神,在让秘书查到是哪所医院后慌乱地赶了过去。
顾盛觉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或许是命运捉,在独自一人的半年,他对程婉的愧疚和本来已经快要淡化了。
“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程婉这么说。
租司机为了追赶他的车踩着快要变灯的黄灯就往前冲,结果和对向一辆左拐且没有减速的车相撞,双方车上一共五个人全被送去了医院,听说有一个路上就不行了……
否则她也不会让程父告诉他别再来见她。――甚至为了躲他假死,然后改换面去另一个城市生活。
顾盛想不起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了。
那个男人亲昵地搂着程婉的腰,凑近了和她说说笑笑。程婉回了句什么,男人就笑着凑近了她的唇。
在那里等待顾盛的是脸僵的程婉父亲,他冲顾盛冷哼一声,只说既然两人已经离了婚就不要再叨扰,这是程婉最后的愿望。
曾经顾盛觉得程婉就是那个小划痕,是公开场合的合格女伴,是父母面前的孝顺儿媳,是人们赞扬的大家闺秀,是双人床上规矩侧躺的固定件。
变了好多,都不像他认识的程婉了。
程婉死亡的消息像是落在他手指上的细小划痕,太过微小而遭人忽视,在他充实的生活中也可有可无。直到空闲来无意中想起,才开始觉得伤隐隐作痛。
顾盛是半年后在N市偶遇的程婉。
程婉喜过顾盛吗?
直到那些场合只剩顾盛一个人,他才恍然中觉到,他其实对这个商业联姻来的妻有过。
顾盛任由重逢的喜悦和被欺瞒的怨怼浸满他的思绪,就这么脑袋混乱地想要靠近她。
“你什么!”
他让家去查,结果对方带回了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的话。
先意识一步作反应,顾盛冲上前去拉开了两个人,带着满腔怒火冲男人质问。
可是――一个男人现在程婉边,拦在了他和程婉中间。
那时不过是一次凑巧的差。心血来在夜市街散步的顾总裁就这么猝不及防撞到了在买烤串的程婉。
男人闻言讶异地看了顾盛一,然后扭冲程婉挑了挑眉:“看来是你的旧识。”
顾盛想。
他不知自己只是习惯了边有个人陪伴还是只是单纯的占有,但是他确实在这些年的陪伴中慢慢喜上了她。
程婉像是并不在意顾盛的突然现,只是瞥了一就移开了视线,还抬手拍掉了顾盛攥在男人胳膊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