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你收留我,等我攒到回家的船票”
第一次见,是在帮派手xia的制片厂。说是制片厂,不过是一间库房,摆了几张床垫,架了几台摄像机和灯光。她穿件白se吊带,裹着薄毯坐在一边,咬着牙,yan里蓄着泪跟对面的人说,中介没告诉她要lou三dian。
那人扇了她一巴掌,骂骂咧咧要她赶紧把衣服脱了,再啰嗦就来真的。
等那人转shen,她直接站起来抄起旁边他们喝完的啤酒瓶往人tou上砸。那人tou破血liu,秦义辉顺势让人上前阻止,接着撂xia一句你们给我添麻烦了,就将拍片的那群人都拖chu去厂外。
他们的xia场如何,秦义辉之后有提过,说那晚扔海里喂鱼去了。
当然不是英雄救mei的戏码,但勉qiang也算是天时地利。那地方确实是帮派的,但是跟秦义辉作对的人的手xia的,杀了他们是为了换上他的人。
当时他chou着烟,坐在所谓导演椅上,鼓捣着摄像机,边说话边对准她,“北姑?”
那时候香港对她们这种大陆来的女孩zi就这么称呼,说她们能gan1,其实是讽刺她们贱。
wu离乡贵,人离乡贱,从古至今的dao理。
钟立林沉默了一会,抬yan恳求dao,“先生,你帮帮我。我shen上的钱全被那个中间人骗走,我已shen无分文。先生,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小工,我什么苦都能吃,只求能攒一张回家的船票钱。”
她的声音已带上哭腔,yan睛因憋泪憋到通红。怪她太年轻,看家乡的jie妹衣锦还乡,给爹妈置新衣盖新屋,她心里羡慕,才一意孤行到这里。谁知会是这番境地。
秦义辉没说话,掏chu一枚ying币,朝天一抛an在手背,问dao,“公或字。”
钟立林不假思索,赌dao,“字。”
因她初来乍到,不知dao香港ying币上的公是什么。
秦义辉放开手,看了一yan后就将ying币扔到一边,随后走到钟立林面前,垂yan判定dao,“老天让你跟我。”
她yu争辩,但环视四周,站着的都是他的人,故只能闭嘴diantou。
他笑dao,“不多问几句,就diantou?”
她说,“我听先生的。”
他又说,“帮你介绍工作,你不怕我卖你去zuoji女?”
她说,“能挣到回家的钱就行。”
秦义辉不说话了,脱了外套扔给她,叫她跟好。
她当时是个傻瓜,以为自己真碰到好心人,却忘了那个“好心人”上一刻才杀了人。
她披着他给的外套,坐上他的车,行过一段盘山公路,到了一chu1别墅。他说先住着,她就真信了。
真是个傻瓜。
直到他带她jin书房,关上门只dian一盏台灯,在灯光后面看她,要她脱掉外套,她才恍然大悟。
钟立林脱衣服的时候就已决定好,在香港发生的所有事,等她踏上家乡的土地后,都要忘得gan1净。
他从她脱衣服开始就dian了一gen烟,淡蓝的烟雾混着昏黄的灯光蒙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场午夜的噩梦。
除了他给的外套,她就只穿了一件勉qiang遮住屁gu的吊带。等吊带脱xia,就只剩nei衣。她看了一yan对面的男人,他已chou了第二gen。
本只是找dian乐趣,谁成想真dian着yu火。火越烈,烟chou越凶。yu越重,yan越黑。他是真ying了。
“够了。”
真是傻瓜,以为他良心发现。
“走过来。”
真是傻瓜,就此上了贼船。
钟立林被压在书桌上cao1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同行的一个女孩说笑时有提到香港的一句俚语,说人惨,是惨过zuo鸡。
她现在算不算惨过zuo鸡。不敢说,怕人笑她才被这一个男人cao1,人家zuo鸡zuo楼凤,一片朱唇万人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