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用笔。
在她画自己的同时,封銘捡起她扔在一旁的笔,在纸上也画着什么。
这就顺手多了。
但封銘就是和她一起了两个雪球,她力小的雪球也小,刚好可以放在他的雪球上,成为雪人脑袋。
可是宴碎并不会作画。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因为惯往后靠在他怀里,狂风,也掩不住他的心。
其实堆雪人是西方人堆来的角,古人一般堆的是雪狮。
显然封銘就是故意让着她,每一次都扔偏,基本不会砸到她,最多砸在她的脚边。
他们一起给雪人穿上衣服,给它塑造了五官。
然后宴碎就趁封銘不备,团了一个雪球砸在他上,踏着雪跑老远。
宴碎望着纸上实在象的画像,觉得还是不要给他看为好。
“寒衣立冬后。”
宴碎正看着那节树枝,试图去数一数是不是真的有九十九片花时,封銘已经走了她护在怀里的画纸。
他看向她,“今年冬天会很冷,数着过的话,就不会觉得有那么难熬了。”
什么嘛,差以为他又在画她。
第二天,封銘在院里花了一上午给宴碎了一辆小小的雪车。
宴碎当然不会自私到只顾自己,于是跟他一起将雪车推上去,让他先坐上去,她坐在前面,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拉住拉绳,一起来。
但在封銘的烈要求,她还是不得不拿起笔。
只是没坐一会儿他就起,找来纸笔递给她。
宴碎很茫然。
他自己反而像是追踪一样,宴碎往哪儿扔,他就往哪儿迎上去。
再然后,他们就打起了雪仗。
没办法,她把笔丢到一旁,在火炉旁捡了一块凉掉的炭块,用它代替铅笔。
虽然结果并不是很理想,无法画封銘万分之一的帅气。
他挽袖研墨,“上次我给妹妹画了一幅画像,我觉得妹妹有必要回我一幅。”
院里堆雪人。
“什么?”
本来得意忘形的人赶紧冲上去,踮起脚伸小手给他拍雪,他合得很,微微弯腰。
他菜很好吃,简单但味。
第三天又雪了,吃完饭后的宴碎说好冷哪儿都不想去,封銘便和她一起窝在火炉旁。
结果只是一节树枝,枝开满了花。
宴碎问他:“为什么要给冬天倒计时?”
晚上也是他亲自厨,宴碎一边帮他打手,一边问他:“封銘,你怎么什么都会?”
真的很难,她掌控不好力度,总是让墨汁在纸上糊成一团。
她坐上去,他将她拉到坡,等她兴兴地呼着去,他也跟着追去,时刻注意她的安全,再把她拉上来,再跟着她一起去,乐此不疲。
他主动向她解释,“过几日便是冬至,到时候你一天往上面涂红一片花,等到所有花都上了,冬天就算真正的过去了。”
他没个正形:“我明明除了你什么都不会。”
举过她的,他认真看了半晌,竟什么也没说,仔细地将它对折再对折,而后小心收起来。
有一次,宴碎不小心砸在了他的上,得他满脑袋雪。
漆黑的眸看着她,里面有星星的光。
“这是九九消寒图。”
于是宴碎把画像面对自己扣在前不让他看,自己倒是凑过去看他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