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回去休息吧。”
“明日见,皇兄。”
他对封仪,心中坦,当真如他所言,她始终是他的妹妹。
“这不是件好事吗,二皇兄,你终究要去守护别人,也有人替你来保护我了。”
他叹:“阿仪,你知我当初为何决心离京平定边疆吗?”
“我知,争权夺利非你所愿。”
宴碎看着他的睛,终是摇了摇。
宴碎走了两步回过,发现封瑜还站在原地看她。
正如此刻,即便已经看穿她和封銘的关系,还是如往常一般,笑着看她。
终究是男主,怎么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书里对于其中的细节没有详细展开,她也无从得知,陆怀羽在其中是否无辜。
她只是个假公主,皇帝都没开,就站来指两个皇该什么。
至少他对封仪是这样,对女主就更不用说了。
“放心吧,我们都会相安的。”
“可是二皇兄,我们好像无法像从前一样了。”
但她已经不是封仪,她也和封銘相了,现在一切的假设都太过复杂,也不切实际。
“二皇兄,我也不希望你们二人相争。”
再次坐上车,宴碎发觉自己手心里都是冷汗。
好休养。”
在大殿前祈福结束后,宴碎就主动去找了封瑜。
果然,哪怕封仪仍然存在,男女主的交集仍是不会变的。
宴碎看向他,“其实你知的对不对?”
书里的封銘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到最后的境地,他反了,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活去,但他不反,便只有死路一条。
封銘却反问她:“陆怀羽和陆家全,你选谁?”
重要的是结果,是如何解决。
宴碎望向院中飘落的细雪,并不否认。
他好像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在问她,要保大保小。
此时,封瑜低笑一声,对她的说法不甚赞同:“那不一样的,不论何时,你始终是我的妹妹。”
可是,边疆已定,他回来了,就要被裹这场浪里。
倒的时刻,他不甘,但更多的是解脱。
封瑜摆了摆手:“去吧,外面冷,别待太久。”
封瑜抬起手,似乎是想要安抚一般摸摸她的脑袋,但最终还是收回去。
他们将在这里住上三日,吃斋念佛。
“皇家无。”
本来宴碎很想冲动,替封仪问他,倘若没有封銘,他会不会喜上她。
帝王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若有所思,须臾后:“如此,此事便交由太全权理。”
宴碎想起前几日见到的陆怀羽,总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舞弊这样的事。
宴碎犹豫片刻,放低了声音:“皇帝对你……”
她问:“如果真是陆家徇私,你要怎么办?”
山上有座寺庙,前朝时便一直在,皇后离世后,帝王令将其重新修缮。
但现在,封銘给她这个选择,分明是在告诉她,他无不无辜本不重要。
那日的清松湖,封瑜见到封銘在那么多人面前要长公主和贺家大小给封仪歉,便在他们走后,去询问了前因后果。
得知是因为二小贺梦怡“偷”了长公主给大小的玉扳指后,他又去找了贺梦怡,并成功帮她解决了此事,还了她清白。
他那日亲手杀了帝王,也被与自己斗了多年的二弟一剑毙命。
而现在,宴碎要如何助他破这个局,让他不要走上那条不归路。
本来是要歉并解释的,可对方看着她,在她开之前便:“阿仪,你上皇兄了。”
封銘拉过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半晌,轻了一声“笨”。
早上来时山的雪已经停了,可山上更冷,竟然飘着雪。
他说,声音也很轻,只不过也有些沉:“碎碎,我早就同你说过了。”
“怎么了?”
他低着,“你指哪方面?”
封瑜其实是一个反差大的人,战场上多年来的磨练,让他的外表看起来冷漠,但实则是个温和平易近人之人。
毕竟她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