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自习的周时钦无端打了个寒颤,他的笔尖在纸张上长,墨晕染开很大一摊黑,一莫名其妙的心悸在心蔓延。
“我只是遗憾,不能成为你生命里的唯一,我好恨自己,恨自己嫉妒好多人,嫉妒鞋的主人,嫉妒孙耀平,嫉妒云,嫉妒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他的同桌用手肘戳了戳他,“班长,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
周末,他回到家,其实这周他本不该回家的,只是他总在潜意识里认为,今天他不回家会错过什么。
“你……”换气的间隙,周韫刚想问些什么,一秒又被吻住,就这样反反复复三次。
说完,周时钦没忍住,泪砸在了周韫的脖颈之上,又冷又,冰冷的泪珠在接到周韫肤的那一刻仿佛变得,在质疑着她的不守信用。
玄关摆着一双男士鞋,厨房里传来一甜丝丝的南瓜粥的气息,他蹲将周韫随意甩的摆放凌乱的鞋摆好,随后又漫不经心地“不小心”将那双鞋踢开,踢到鞋柜的底。
“没关系,妈妈。”他的尖舐掉周韫脖上的落泪,明明在哭着却还要率先安周韫,“我其实不生气,也不伤心,妈妈,多个人你我会更开心的。”
周时钦:……?
周韫:……
周时钦张开牙齿,极轻地咬住周韫的耳廓,“妈妈才是,不是承诺不会找别人了吗,骗。”
“诶,你怎么这周末回来了?”周韫从房间里走,周时钦了然,看来许汶舟在厨房里。
周时钦摇摇。
“抱歉。”向来以守信用著称的周韫,这次除了抱歉什么也说不来。
周时钦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引来了厨房里饭的许汶舟,他有些茫然,可解释的话比脑转的更快,没经思考就说了:“我知自己是小三,我在努力个好小三!”
他也是个骗,断了线的泪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
“妈妈。”他像平常一样,喊了一声。
方才那位侃侃而谈的大哥调侃。
周韫还没来得及问更多,周时钦就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托着她的腰,将她在墙上,长驱直带着男中生生冷气息的吻落,这次的吻势,仿佛要掠夺尽她腔中的气息。
周时钦的鼻尖和周韫的碰在一起,他的嗓音喑哑,问:“妈妈,换好气了吗,我要继续了。”
周韫推开周时钦,她深一气,“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