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渡海
正如刃所说,你的病qing越来越稳定,故意被你遗忘的回忆逐渐恢复,甚至你自我gan觉已经和普通人无异。而对于床的恐惧也仅限于那种温馨的居家双人床,为此,酒吧里的同事一起为你祝贺,卡芙卡让人把单人床搬回你的休息室,liu萤亲自给你挑了新床单和被罩。
xing这种东西也终于从被拘束的意义里解放,你不再需要靠它去制衡愧疚的qing绪,而是转为享受。
随着这一切,从你主动约刃睡觉,演变成了你听刃的安排,频率稳定在一个月两次,他准确避开了你加班的时间,和学校nei的考试冲突时他也不会qiang制你和他见面,退而求其次地顺延几天。
他见你时不会空手,学会给你带礼wu,端正地放在后座上。有人气面包房的限量甜dian、广告常见的女xing商品、艳俗怒放的畅销花束……偶尔也有几样戳中你的审mei,他对此也支支吾吾,说不chu个所以然来,只在低温空气里留xia一句冷哼。
从他shen上穿的衣服再到你们留宿的酒店,你能gan受到他手tou开始富裕,给你sai钱这个行为也变得不像是寒酸的苟且偷生,取而代之的是正数转账。唯一一尘不染地是他shen上总是留xia古怪的伤痕。
“这是怎么伤的?”
他脱xia衣服时你便愣住,他肩上多了一dao两指宽的伤痕,从左肩胛骨笔直划到右腰,结了一长条的血痂,伤得最深的地方已经严重伤害了组织层,liuchu透明的组织ye,两侧残留着没清理好的feng线,像只蜈蚣爬在后背,一看就知dao临时zuo了简单chu1理,但事后又不好好照顾。你着实心疼他,心急dao:“你说话啊!看着不像棍zi也不像鞭zi打的,伤kou那么宽也不像刀啊匕首之类的。你又gan1嘛去了!”
“你大学是学验伤的?”刃不理会你的一顿输chu,反问你。
“不是。”你失落地垂xia睫mao,确认他的确没关心过你的学业后又很耐心地和他解释:“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是学法律的。”
“哦,想起来了,当时你要搬去景元那里,和我短信上说过。”刃脱光上shen趴在单人床上,用手撑着tou让你上药,嘴上任是轻描淡写。
你些许来气,便故意失了分寸重重anxia,瑰丽的橙红se半透明yeti一瞬间从深红se的血痂裂feng里冒了chu来,刃的脑袋啪嗒一声埋jin枕tou里,然后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自己。你意识到自己手中了,凑过tou正要对他dao歉,他捂住了你颤抖的嘴唇,说:“和我聊dian别的。”
“嗯?”单音从他指节上的茧溢chu。
他用独特的方式示弱。“伤kou太疼了,聊dian别的,好转移注意力。”
于是你破天荒讲了许多你认为刃不愿意听的事qing,比如gao考前填志愿时最想报的是医学院,但分数不太够,退而求其次护理类有的是学校可选。在你浅薄的认知里,当医生当护士没有本质区别。救死扶伤ju有神圣的意义,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无法质疑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最后没报。”
“景元觉得我的xing格不适合当护士。于是替我zuo了决定,让我去报法律,分数刚好也够。”你让他坐起来打绷带,背后烙的字迹xi取了黑se素后沉淀在pi肤深chu1,每每看到自己便彻底没了脾气,柔声恳求他,“无论你在外面zuo什么都行,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碰毒品。”
法律知识和现实都告诉你,无论是xi毒还是贩卖,只要碰了一辈zi就完了,妈妈和继父就是最好的例zi,不光毁了他们还毁了你们。
“好。”他shuang快地答应了,翻过shen把你禁锢在怀里,用散发re气的she2尖褪去你shen上的衣衫。
他时不时地会模仿景元。他知dao你和景元过去的diandian滴滴,景元温柔、细心、会照顾人,但毕竟不是亲yan目睹你和景元是如何zuoai的,所以他的一切模仿在床上就会显得格外hua稽。厮磨的滋味并没有给你带来shenti的愉悦,你说过几遍叫他不要这样,刃知错不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