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众,又携有利,即便如此也不该是刃的对手,可那也只是右手没受伤的刃。他的左手还要护着你,可谓是劣上加劣,你在他背后分不清他是挨了多少打,他的回击多半仅能用脚去踢,两人被他踹了肚,唔嗷着几声疼,废大劲才勉站起来。
见同伙糟了难,剩的两人涨紫了脸,举着刀要给兄弟报仇,他们砍何都不要紧,刃的上不差那几伤痕,里面应该算老大的那个人歪打正着要朝他用绷带缠绕的右手腕砍去。
那可是他曾引以为傲的右手啊,能把景元坏掉的玩车成达,支撑他孤僻又桀骜的生命存活在世间。手腕受伤的那段时间什么都很仓促,以至于他一直在忙你的事,等到为了经济需要去办残疾证签名的时候,纸上只能留歪歪扭扭的“应星”,他看到狗趴一样的丑陋字迹,才如梦初醒地到钝痛。啊,真如镜所愿,废掉了呢。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生来的自尊心太,你想问问被继父砍的时候、被镜刺穿的时候到底痛不痛,可你不敢问,现在神经已经受到损伤,和完全坏死仅差一步,你怎么去他的手,他只说没什么知觉。
但这回,他明显得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他手腕上,圆形的、动的亦是…温的。他低看有一只温柔的手接住了那柄果刀,说成握住好像更为合适,间隙里不断渗血,把绷带染透。
“放手。”他顺着刀的主人往上看,猩红占满了眶各,凄厉的目光投堂而皇之的杀意,那人吓得不敢动弹,于是刃近乎咆哮般地喊,“放手!”
“啪哒!”刀掉在地上,另一个人护友心切,闭着把刀刃的左臂,又被他上悍地气场吓得后退两步。刃像断绝了痛觉,不太受控制的右手那柄小刀,鲜血如瀑迸溅,用来切果的小刀染上了不堪承受的血债。
“哥……”你唤他,他听不。他拿着刀向前近,脚步极为诡异,像骨碎裂时的清脆,又像死兆来临的前夕。
“老大老大……他不会要杀了我们吧…”几人已经失去斗志,屈服坐在地上,吓得分不清前是人是鬼。
刃只觉血脉里的嗜血在鼓动,杀戮、毁灭、最原始的破坏被已死多时的恶人唤醒。底层的世界更是如此,不战则亡,无敌无我。除了愤怒,连带着心底里自厌和自卑一同卷上澜。手里刀随着右臂搐,他好不容易对准敌人心脏的位置,又被蚀骨的疼痛扰,失血过多有一些混混沌沌,许多被他铭刻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倒放。
父亲受刑枪决的那天他去了,狱警不让他看,最后尸也没有交还到他手上。很遗憾,没能让这个该死的罪人受千刀万剐,放他的血让他缓慢而苦痛地死去。这么短的死亡,怎么能平息他的恨。
对母亲的印象并不是很多,他只记得她上有很多伤,父亲施的时候她会护着自己的儿。可惜她很早就死了,刃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