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彦卿见画面切到观众席了就转过,看着平日最温和儒雅的景元脸上浮现冰冷的神,那冰并非自而生,而是有什么凝固在他好看的五官上,然后一碎裂,甚至要将他的心掏来得七零八落。
“没什么。”景元垂,然后也不回地走了,只丢一句,“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景元没有回基地,而是去了你打工的酒吧,他遵守原则不再与你纠缠,会去此地只图放纵一夜,要是自己真醉了,没准还能赌一把你的怜悯。到了酒吧没见到你人,那他只能一个人喝闷酒,该个懂事的成年人,今生所有的素质压制着向酒保打听你的冲动。
景元不懂酒,胡乱地了一杯加威士忌的特调,端上来的时候觉得好看的就没有破坏分层,所以石榴糖浆没有搅匀,导致每一都苦辣到肝寸断,等到最后一层又甜腻到无法。
太甜还不简单吗?加苦的不就行了?于是景元掏手机,在网上找到了今天赛后捧杯的切片视频,他多骄傲,多自豪,视频里自我觉不要太好,完完全全没注意到台有一对狗男女当着他的面亲亲我我。
啊,对就是这。景元把播放倍速换成了0.5。摄像的视角微侧,是你先去拽了刃的发,然后他揽着你的腰低俯,两个人的就此重叠,徒留一个墨绿的后脑勺。
景元又了一杯血腥玛丽。弹幕有人刷这对侣很般,景元想冷笑,结果猛得磕了两声,粘稠的糖浆挂在他嗓里不去,也咳不来。视频不断地扩散,陆续新刷来几条弹幕。
“女生的脖上好像有草莓……”
“哇…好多草莓……”
“看起来开放的,不像啥好人。”
“没准是胎记呢,收收味吧。”
“前面那条站住,有对象有几个草莓怎么了。”
互联网上什么都能吵起来,但十多分钟的视频里你和刃就现短短的三秒,因此弹幕里那句“男的好像前职业应星”都没能翻起来什么风浪。
但景元的世界里只开始循环这三秒,他一只手端着新上来的酒,另一只手拖度条反复观看。你上哪里景元没有看过,什么地方有什么胎记他记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刻在自己基因里。你脖上的就是草莓,和血腥玛丽一个颜,鲜红鲜红。他用两指放大观看,然后确定那是新打上的,他给你完的草莓也是这个样。酒呛鼻腔里,景元狼狈地去找纸,屏幕回到正常然后继续播放,他信任的应星哥吻了他最的女人。
这泪也止不住,他脆破罐破摔地趴在桌痛哭,路过的人笑他是个纯大哥,被女朋友分了还是劈了,在这买醉。说得景元心里愈加苦涩,哪里是女朋友呢,论关系只是表妹罢了。
景元第三杯酒是午后之死,服务员好心劝他少喝,又被他烦躁地打发走。他关掉了用那三秒自的视频,然后切回微信,在列表里找到应星哥,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你走后的那天中午。景元和他谈论到你们发生的一切,以及你上被其他男人留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