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顿,脸上一种混合了预料之外和理之中的复杂微笑。
“你既然找我,就有需要我的理由不是吗?告诉我东西在谁上,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灿灿反呛声,仿佛被门缇菈的优越刺激到了一样。
“这么急什么,果然没有教养的人都缺乏耐心……”
门缇菈放满语速,眯起睛着灿灿脸上的不甘与愤慨。
“今晚月亮升时会有人来接你,在那之前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别耍花样,啊——跟蠢人说话真累。”
最后欣赏了一次灿灿的表,门缇菈才终于优雅地打了个呵欠,被骷髅兵们众心捧月着离开。
厚重的窗帘被关门带起的风开了一条,刺的细长光束投房间,像一把利刃将灿灿劈开,然后又迅速回。
黑暗重归,灿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了很久。
小黑躲在床底,觉到灿灿心不好,犹豫着要不要去。
刚鼓起勇气伸一只爪,一秒木质圆桌被掀翻,磕碰在床架上发一声巨响。
小黑吓得缩到床底深,透过床看到外面一片狼藉。
小圆桌,椅,首饰盒,装饰品……能砸的都砸了,低级的客房里东西不多,外面很快又安静来。
灿灿蹲在地上,赤着的脚有一颗装饰宝石,小小的刺痛着她。
但那种刺痛很快被茸茸的掩盖。
小小的剪影生蹭蹭灿灿的,发细微的呜呜声,然后抬起看它主人的脸。
它希望她能好过一些。
但那张脸上没有痛苦,没有难过,没有愤怒,也没有被安后的脆弱。
只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有些走神。
灿灿实在忍不住不去想。
如果在游戏里也要被人送到权贵床上,那她多年来所的努力,是否只是死命挣扎然后回到原?
就像在案板上蹦跶的鱼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蹦跶到了锅里一样。
就因为她是女人?
那霍氏近卫呢?他如果也在这座迷里,难也会被安排去诱一个男人吗?
那个狗x的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给她不能自定义ID的账号,影她无法决定的名字。
金灿灿,以恶俗又敷衍的方式应和了“碧赫拉”的义,是所谓的父亲金铭对妲妮卡最低级的报复。
她讨厌这个名字,讨厌金灿灿,也讨厌霍姗姗。
这种厌恶在年幼的她某一天得知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佚名”后,悄然蛰伏了。
成为佚名的最后一步,以自我意志抛弃姓名,抹杀原名的一切记录,从此世间再无此人。
尽她无法真正脱离这肉,但“佚名”所代表的象征意义仍然是她年少时唯一的救赎。
读书,考试,控制神力,修习术……她比别人睡得晚,起得早,她没有朋友,也本来就没有家人。
她不到弹尽粮绝不会吃自然,因为喝营养更节约时间。
就这样夜以继日,才终于在16岁那年收到了一封秘密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