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即提起裙转离开。
“噢~看到你还记得一些东西真是太好了,舞会快开始了,叙旧还是留到次吧。”
没了骷髅士兵的支撑,灿灿再一次跌倒在地。
暗红的丝绒裙摆在她前划过,在金瞳孔上留残影,像一血迹涸的陈年旧伤。
灿灿不顾污溅睛里的剧痛,抬死死盯着那背影。
“你说什么?”
灿灿并非没有听清。
“你再说一遍……你知什么?”
妲妮卡。
母亲的名字。
在灿灿一岁时就离开金家,离开诸夏,再见面是在她葬礼上的母亲的名字。
“你别走!回来!给我说清楚!”
牢门重重关上,嘲的笑声和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后,灿灿只听得见自己狂乱的心。
该死的神。
又在读取她的记忆。
它知……它全都知……
知她金灿灿被亲生母亲抛弃,被父亲利用,知她这些年过着如野狗一般的生活。
甚至知她对当年的真相一无所知。
妲妮卡为什么生她不久就离开金家?
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为什么在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怀上金耀主金家的况把她留在金家?
为什么放任她成为金家的一条狗,一枚棋?
妲妮卡离开金家的时候,正是沃彻利安崛起之时,就算沃彻利安公爵杀伐果决……
仅仅是顺手带她离开金家难也不到吗?
她宁愿成为沃彻利安的养,像蛊虫一样勾心斗角的活着,也比种上守砂成为预备要好得多!
灿灿的个人绪并不多,在夹中求生的日几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时间和力。
她只是,只是……
有那么几个撑不去的瞬间才会想象,如果当年妲妮卡带走她,如果没有被种上守砂,自己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灿灿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沦陷率在上升。
但她又忍不住去想,如果神能读取自己的记忆,说明它也能读取其他人的记忆对不对?
只要它读取的当事人够多,是不是就能还原当年的真相?
还是说,这座迷敢这样设定,是因为神已经知了真相。
如果说上一座迷是隐晦的迎新仪式,这一座是否是神承诺给她的好?
是不是只要她继续沦陷去,那些所有的为什么都会有一个答案?
灿灿维持着那个姿势在冰凉的地上躺了许久,直到心脏在腔里重归平静,才撑着手肘缓缓坐起来。
“过来。”
她的脸上看不表,有种麻木的平静。
伸伤痕累累的手朝着摆放刑的长桌投的大片阴影里招了招,一团漆黑的剪影立即从黑暗中分离来,亲昵地把茸茸的灿灿满是血污的手心。
把她狠狠绊了一跤,差脑袋开花的罪魁祸首。
早晨梦里现过的剪影小狗。
废了那么大劲儿就送只狗崽,没见过那么抠的。
任由小崽哧溜哧溜地着手上的伤,灿灿开控制面板。
原本灰的页面已经是可以查看的状态,开后详细的记录了剪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