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咳咳......听说李逸破了你的花球?”太弱多病,面容怏怏:“孤请摄政王好好惩治他一番。”
见李逸紧皱的眉,毓珠更加开怀,便愈发靠近他:“唔,看来状元郎没想明白,权势可比才能重要多了。”她最后一句急骤低声,冰冷似诅咒:“新晋大理寺卿,可不是凭才能见分晓。”
“他不上!咳咳......不上你。”他惶惶捉住毓珠的手:“阿姊,你贵为长公主,应与人中龙凤相......清河崔氏可......”
天分三派:皇权、世家、寒门。李逸作为寒门新贵,必然受百姓。”他是毓珠百般筛选后,唯一也是最佳的联姻对象。
毓珠迤逦行向大殿,火红朝服贵典雅,鬓角乌黑,圆金珠缀其间,艳不可方。毓珠长公主因行事浪,连男,在大魏也有“荒淫”之称。即便如此,可也无人不称其容貌无双。
毓珠摆驾回府。鸾驾至府邸,就见一清俊影立在门。
仁义?毓珠撩起帷帐,天黑沉,街边升起灯笼影影绰绰的光,那光中的皇城诡谲如鬼蜮林立。见着行刑台上老臣的鲜血还未涸,将老国君的羽翼尽数斩去,她喃喃:确实仁义。
她抬,目光越过屏风,一望向殿前封功加爵的三人。一朝摄政王赐婚的旨意落,似乎是平地响起的惊雷。她却百般无聊地看向殿外影影绰绰的月光,殿讨论声烈,她便幻想着天上白玉京,飘飘仙。
毓珠心疼地拿来帕:“好啦,此事与你无关,且看阿姊来办。”
赫然是李逸。她的婚对象,新科状元,新晋大理寺卿。寒门,无权无势却才能有加,一个荒淫无度的长公主绰绰有余。
李逸还是冷漠地站在那里,公主府门外悬着两枚灯笼,将他的影照得寂寥:“臣自会请摄政王收回成命。”
她挥挥手,轿停。她坐在轿上,俯视着李逸。
有臣上奏,请赵王即位。然赵王推却,只愿辅政太毓临。世人皆称赵王仁义。
大殿上。毓珠安坐在毓临太侧。
李逸是好颜。英的鼻梁,密的眉是深邃的。角落一个小痣,翩翩是月君。
她半晌戏谑开:“状元郎,白日里破孤的花球,没曾想皇叔还是将孤买卖予你。”
“我恨不得飞离这潭。”她低声,就连一旁的毓临都不曾听见。
她登上九重阙,夜里料峭罡风自天边袭来,前巍峨林立的是大魏皇。红颜枯骨,蹉跎一生。
“不过嘛,你与孤既已成婚,孤还是能帮上你一两的......如何?”毓珠直起腰,微笑。
毓珠不解地歪着,状若小童。满珠翠清脆作响。碧翠华光映亮她芙蓉面,眸却还是漆黑如夜,带着嘲意:“那便请。”
毓珠不经意拨开他的手,轻轻:“摄政王怎会为你我再增权势?
她放帷帐,鸾驾越过李逸,直直抬府中。
事已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