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太穷,父母又都是农村人,经济上帮衬不上她什么。
他最后叫了一遍那个只属于他的称呼。
梁禾妤奔跑的速度远没有许源的速度快,他的影就在她的前划过,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飞速地坠落在耸云的建筑。
那段时间,许源父母接连事,她知他很绝望,可她想,还有她,她还会永远陪着他,会永远他,治愈他。
电光火石间,她脑一片空白。神经在短时顷刻崩溃,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直到他的影消失在地面的阴影中。
她看到的是一幕永生难忘的景象:一大滩鲜红的血肉和碎骨,那是生命在一瞬间的终结。
血渍四溅,却没有一滴沾染到她的上。然而,心却像是被无数的针尖刺穿淌血,令她疼痛难忍。
不只是因为商泽予有很多钱和人脉,可以帮她找人。更重要的是,他长得太像死去的许源。
她苦涩到只能用替代品来祭奠。
他明明已经答应她,要好好去警校读大学,将来赚了钱,给她买大房,他们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生一个可的宝宝。
这让梁禾妤从独行的苦行跋涉中得以暂时离来。
“是小女孩就像你,我的小小禾苗。”他摸着她的,两个人挤在沙发上,吻作一团,曾经那样亲昵地幻想未来。
于是,寻找他幼时走失的妹妹,成为了梁禾妤数年中唯一的藉。
那座楼,如同一座血花的墓碑,长久埋在了梁禾妤心里。
当他一遍遍问她不的时候,梁禾妤秉持着最后的良心,不想编假话再伤害这个赤诚到满心全是她的男人。
毕业后,面对商泽予的猛烈追求,梁禾妤终于开始动摇了。
可他就突然丢她,当着她的面走了,而她自己的一分也随着许源的楼而陷深深的冰封。
说完,他便纵一跃,仿佛是要急切地赶往圣洁的游花园,逃离这个世界的束缚。
“小禾苗,我活不成了。”
接来的数月里,梁禾妤夜不能寐,不知味,整个人快瘦成了包骨。
为什么,为什么许源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
寒风将他瘦削立的冷、散,再凝聚不一团气。
所以尽一次次失望,线索中断,她的心已经麻木到失去任何希望,却还是只能攥住这假的救命稻草来寻找短暂的麻痹。
许源的离去和亲直击死亡令仅仅18岁的梁禾妤甚至痛苦到开始自残,是钟微救她,劝她想想还有以后,许渠都没有找到。
托你一件事,如果有了许渠的消息,记得去我们的秘密基地,给我烧纸写信,告诉我。”
每当闭上睛,许源的死会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她觉得仿佛自己的被冻结在了那个冬日的寒风中。
许源抬起,黑眸看着随朝阳淡去的晨雾,澄澈空的声音在楼的空气间。
没办法,她此生最好的,已经在七年前的那个冬日里,随着散去的晨雾和一大摊血花,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