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竟然真的想杀了刘文珍！

        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但这样有问有答的对话让小女孩稍微放松了一，甚至生了几分熟悉来。

        “天……藤……”

        小女孩还是不太能理解，但听起来似乎要比朋友更亲密的样，她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个灵什么，“你在哪？我能看到你吗？”

        暴躁、凶狠而嗜血。

        这个关禁闭的房间又小又黑，但这时却正方便了程如风修炼，不然让那些小孩或者孤儿院的阿姨看到这小小的女孩盘打坐，只怕真得把她当疯。

        好冷。

        “你能我的朋友吗？”她小心而渴望地问。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来啊！

        ――了。

        是幻境？

        她也吓了一，连忙一把捂住了自己长天香藤的手，转向堂跑去。

        程如风怔了一才意识到是天香藤。

        小女孩的大脑本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直接两一翻就晕了过去。

        “灵……同生……共死……”

        “……不是……朋友……”

        她有时候会想，她大概都快习惯这种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换了地图，但这一次……是不是有太离谱了？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指尖钻了一个小小的芽。

        刘文珍尖锐的声音和肚传来的咕噜声唤醒了程如风。

        天香藤怎么了？

        但一凶戾的绪却骤然在她心中暴发。

        这是怎么了？

        “小兔崽这么瞪着我什么？想造反啊？”刘文珍被女孩那双大睛里无边无际的黑暗吓了一，但反而更加大声地喝叱起来，“你是不是连早饭也不想吃了？”

        “我……你…………只要你……想……我来……”

        她当然记得这座孤儿院，记得这些跟她吵架的孩，记得不分青红皂白就罚她的阿姨……这的确是她自己的亲经历。

        她带着两世的记忆和自己的灵，又回到了还在现代的孤儿院里的五岁的程丽的里？

        就在那芽苞绽开时，脑海中似乎也有什么屏障“咔嚓”一声碎裂，无数的记忆和思绪有如惊涛骇浪般奔涌而来。

        “竟敢骂主人……必须死！”天香藤继续传达它的绪。

        她好怕。

        小女孩端正地坐好，双手合什，努力地祈求。

        还是真的重生了？

“……灵……”

        这句话小女孩还是听不完整，她歪了歪，“你是说，我努力想看到你，你就能来？”

        就好像她跟这个声音曾经相依相伴了无数个日夜。

        青木造化诀只运行了一个周天，程如风就皱了眉。

        “杀了她！”

        程如风一时不防，甚至几乎不受控制地转看向了刘文珍，手指长了暗绿的细藤……

        如果拿灵宗的灵气度来个基准的话，灵宗是10，外面的凡世大概是1到3的样，天剑宗可能有15，迷雾岛大概有30到50。而这里，连0.01都没有。

        程如风看着自己的手。

        这也让第二天早上来开门的刘文珍更加相信了阿说的“只是轻轻打了几”的话，又狠狠批评了小小的程如风一顿，才让她去吃饭。

        记忆碎片？

        怪不得她前世听到的所谓“修行”都是在讲修心养，本没有涉及到灵力法术，在这种灵气几乎枯竭的地方，普通人想要引气估计都难如上天，更不必说法术了。

        “……是。”

        准确地说，是看着幼年期的自己的手上长来那一枝小小的芽。

        小女孩痛得不由尖叫声。

        好在她自带两世记忆，倒也不必重新过悟灵气那关，虽然微弱，但一整夜持续不断的努力修行来，她还是存住淡淡一缕灵气。上的伤也因而好了很多，淤青还是有，但好歹没得那么厉害了。

        她这个的资质有差，但勉也算能修行。但这个世界的灵气真是太稀薄了。

        灵什么的是什么都好……能陪陪她就好……

        这简直就好像……程如风脚步一顿。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又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痛。

        “灵什么？”

        程如风不太能确定，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来吧。

        程如风早知她的格，也懒得计较，她昨天晚上就没吃晚饭，这又只是个普通人的，早已经饿得前贴后背，这时只想赶紧去吃饭。

        小女孩有沮丧，“哦，我就知，没有人会跟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