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怕那焚心火,又被这人花言巧语地诱惑,认了怂呢?结了契,也只能怂到底了。
“怎么会?”程如风觉得这孩可能真是被自己那“大手大脚”怕了,讪讪,“几千年前的君,我真放了他是嫌自己命长吗?我只是想长长见识而已。”
程如风怔了怔,“诶?元婴前期吗?柳公又说元婴没有他那样的威压。”
“他是什么修为?”她不由得问。
程如风:……
天这么大,她捡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抓就是了,就当善事了。说不定还能消一消这教法宝的戾气呢。
都说没事了,就别加后面那句了行不?
“半个月吧。”她许期限,“半个月时间,应该够我们逃得足够远了。”
“没事。”墨宝,“反正你只是当储袋用,也消耗不了多少,而且我这里还锁着千暝的魂。”
除了之前见面时那种修为上的压力,面对千暝的本,程如风更觉到一种久居上位才能养成的煌煌威严,她真的几乎站不直,甚至意识就想伏倒跪拜。
那是一种天生对者之威的本能敬畏。
及时行乐图认了她为主,就是说,这个数千年前的者,现在已经是她的囚犯。
她只能放柔了声音安抚他,“你放心,等风过去,我一定会抓些人来给你补充能量。”
墨宝顿时就警戒起来,“你不会连他都想放去吧?”
“废话。”墨宝嗤笑了一声,“他是只剩魂,又被囚禁这么多年,修为跌到这个程度,但心境可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君,实打实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你们这样的,在他面前能站直就算不错了。”
程如风本来还想默默地在一边看戏,却听墨宝对她:“不如你掉他吧。”
千暝就在皇的地。
程如风足了心理建设,才直了腰杆正视千暝。
墨宝没有说话,只当默认了。
虽然的确是很大的压力。
但千暝却只扫了她一,便向墨宝:“没想到你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主人,真是自甘堕落。”
墨宝自己对程如风百般鄙视,当着千暝,却只哼了一声,“总比你这永世不见天日的死囚好得多。”
等等,程如风郁闷了一才意识到墨宝的后半句还提到了那位族大能,顿时就起了好奇心,“那个叫千暝的,是怎么回事?”
这两只还真是一见面就互相扎刀啊。
及时行乐图这种法宝,只能当储袋用,她自己也很憋屈好么?
是的,这位千暝君再大,现在也已经死了。
墨宝这才哼了一声,:“跟我来。”
真不愧是能够争夺王位的君大人。
“你们人类的分法,他现在……大概是元婴前期的样吧。”
有什么可怕的?
暗无天日的花岗岩密室,五布满符纹的黑曜石中间,有一个发着淡淡红光的法阵。
墨宝话虽然说得有不忿,但神却有几分复杂。他其实还算有几分佩服千暝,但他只是个灵,只能服从主人的意志。
他如今只剩一个魂,还是及时行乐图的阶之囚。
黑袍银发的千暝就被锁在法阵中央,那半透明的魂,依然是生前模样。即便是四肢和脖都被法力镣铐锁住,却丝毫不见落魄颓唐,依然有一种傲视寰宇的在上。
虽然她现在的修为对付不了太多修士,但凡人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好在墨宝一把拉住她,没好气地轻叱,“有息。”
她真站直了呢。
程如风眨了眨,几千年的争锋对决啊,简直都能脑补百万字的相相杀来了。
程如风叹了气,“他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千暝是当年的七大君之一,在争夺王之位时被人暗算,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总之就被收到及时行乐图里囚禁。那时我的主人还是极乐教的教主,每天变着法的折腾他。他骨倒,一直也没服,一直想反抗逃走。但他在被丢到我这里之前就受了重伤,之后更是越来越虚弱,若不是教主被那些和尚杀了,他只怕连灵魂都保不住。后来我被镇压在那塔底,只剩了我和他,他想逃走,而我只能靠从他上取能量来维持法宝的灵和自的神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争斗。一直到塔倒了,法阵有了隙,我收了那些人来,占稳上风,他才安静来。我还以为他算是认命了,没想到一个没注意,他竟然还能分去找你们……”
程如风看他这样,又有心,问:“你之前已经收了那么多能量,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程如风了好几个深呼,才勉将那种冲动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