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大哥啊，一向沉稳持重，这次竟然破天荒带了个小姑娘回来，还上了天。明着说是朋友的徒弟，但外面言可多啦。有说是他要报恩，有说是他要收徒，有说是他要娶妻，甚至还有人说是接回了私生女……”

        说得好像也有几分理，但……他说的“那种问题”，到底是白映山，还是白寄岚？

        白连岳有得意，飞了个媚，“那我好看还是白寄岚好看？”

        程如风不知他是平常就习惯拿白寄岚比，还是又在试探，也不接话，只微笑看着他。

        妈的，真是误人，又被他诈到了。

        程如风：……

        “就算没见过，也知她们的信息啊。”白连岳折扇一展，“区区不才，正是《群芳谱》的作者。”

        程如风挑了一眉，“猜什么？”

        程如风只差又要。

        程如风有意外，不由得冲而，说了几个字之后，才突然顿住，又笑了起来，咂着嘴摇摇，“我还当哥哥真是好心想陪我，却没想到这样绕着圈诈我的话，这可真没意思。”

        她再次打量着白连岳，“既然知我是灵宗的，白真人就不怕被采补么？”

知……”

        她哪一像是白映山的女儿？

        白连岳摆一副自认风潇洒的姿态来，问：“好看吗？”

        她之前在灵宗，然后在九重山，然后就碰到了莫长老师父和白寄岚，外面的事，只是来天剑宗这一路听白映山说了一些而已，白映山怎么可能跟她说《群芳谱》这种东西？

        程如风茫然地看着他，“那是啥？”

        别的就算了，私生女是什么鬼？

        白连岳又问：“我好看还是白映山好看？”

        她是灵宗的人，白映山不可能主动跟别人说。这人若是真知她的份，一开始也不可能那样言调戏。这时说灵宗，不过是试探。

        一家都是姓白的真人……也真是不好称呼。

        “我就是个萌新……纯的。”程如风，“刚新手村就被师父扔给白真人了……我是说白映山真人。”

        程如风了，“好看。”

        程如风想着白映山说就算是白家人也不能相信，心中就多了分防备，摇了摇，“他没跟我说啊，治什么病？”

        “所以啊，我当然就好奇想来看看啦。没想到竟然是灵宗的人。”白连岳又摇了摇折扇，很暧昧地眨了眨，“大哥是找你来治病的吗？”

        “牡丹花死，鬼也风。”白连岳摇了摇折扇，一脸大无畏的样，却又，“你不过是个小筑基，能采多少？我虽然不比白寄岚，打断你运功的能耐，倒还是有的。”

        程如风老实地回答：“你。”

        “白寄岚。”

        程如风意识地回答了，才反应过来。

        很好。

        白连岳显摆不成，不由有些挫败，“你连这个都不知啊？都没在江湖上走过吗？”

        程如风也不知他想暗示什么，索先丢到一边，问：“你怎么猜到我是灵宗的人？”

        她真不知。

        又提白寄岚。

        程如风又歪了歪，索把话题扯开，“名门正派的年轻女弟白真人全都见过？”

        “请灵宗的人，能治什么病？”白连岳脸上的笑容甚至有几分淫，但却又，“不过，既然他自己还没说，那我就不多嘴了。”

        够直接。

        她有些用词白连岳不太明白，但整能听懂，也就不太在意。他：“我这个人别无大志，只愿品鉴天人，完成这《群芳谱》，穷此一生，力行，为诸人立传。”

        我欣赏你。

        “小妹妹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执扇男摊摊手，“不过是……有好奇，随便猜一猜。”

        果然跟着就听他：“至今为止，倒还没有尝过灵宗人滋味，不知程姑娘可有意与我一试鱼之？”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我叫白连岳，是白映山的堂弟。”

        “十五岁，筑基中阶。”白连岳咂了一嘴，“名门正派的年轻女弟我心里都有数，没有你这样的。散修更不可能到。若是门的人……白映山会直接一剑斩了。剩的就很好猜了嘛。白寄岚有个朋友，是个很少见的灵宗的剑修。白映山要解决……咳，那种问题，悄悄找苍梧借个灵宗弟是最可行的。”

        程如风直接一来。

        他了自我介绍，程如风也就跟着：“白真人你好，我叫程如风。”

        立传就立传，力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