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吗?”
飞蛾扑火……你是,我不是吗?明知它是幻影,还要不顾一切以祭奠。在过去分开的一年里,每一天我都是在煎熬中度过。我曾想过,离开这里,和你去另一个国度,一切均为后事,于我们为浮云。
终于我用力推开他,大大地呼空气。好一会,他才平静来,双手着我的肩膀,以一种森冷的语气:“答应我,冉冉,答应我。”
他的睛变红了:“我定决心了,明天就带你离开这儿,到别的国家去……跟我走冉冉,离开这儿,就不会有人阻止我们了……”
“我知。”我柔声。
“你坐来清醒清醒,别一时冲动……”我起到他边攥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抚他,然而一秒我被一双手鲁地面前温的怀里,嘴唇随即被侵占。
“啊?”
定了?”
“比你我更你。”
我带着极少的期望打算再打他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我惊喜地接起:“孜沅,你在哪?”
我惊呆了,也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火的神,泪便悄悄模糊了视线。我扯一个难看的微笑,泪却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拿手抹,艰涩:“你一定是喝多了,说胡话了,好傻。”
“不用找我,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怎么还像个孩。”我走过去坐在他边。
他苦笑,笑得有勉:“冉冉,我知,可是我不到,就像飞蛾扑火。”
我听不清他话里的绪,很是担心:“告诉我你在哪。”
“只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没有第二条路。”
“我说了你回去,我只想静静。”电话挂了。
李孜沅狂地亲吻我的嘴,愤怒、压抑而绝望。我完全于被动地位,近乎茫然而失措地接受他暴的吻。他咬破我的嘴唇,疼痛使我气,却无法回避他猛烈的袭击。
十
“在最初的时候,你就该知我们最终只能这样。”我眨眨睛看着他。
“不可以的孜沅,你冷静来好好想想,怎么可能?爸妈怎么办?”我像老师一样苦婆心,“谁给他们养老?我们要是走了,他们会被戳一辈脊梁骨的。”
“没有第二条路了么,有的――我们走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紧张且切,“冉冉,我们离开这里,明天就离开,好吗?”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低声。他不回答,又开了一瓶酒。
他顿了两秒,突然冷笑起来,凄凉而痛苦:“还是逃不掉吗?逃不掉……世俗?德?孝?――都他妈见鬼去吧!”
我还是去找了他,果不其然,他在他最喜的那家酒吧喝酒,喝闷酒,拿着一瓶啤酒,直接往嘴里倒。
夜幕已完全降临,冷风阵阵。
“我没疯,我知我在说什么!”他急切地前倾,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想很久了,几乎每天都会想。你知不知今天仪式上他一直攥着你的手我有多难受!”
“冉冉,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我你。”他认真地说。
我吃了一惊,朝后仰,诧异:“你在说什么?离开?疯了吗?”
“我没有!”他红着嘶吼,猛地站起,“我不是开玩笑,我已经考虑好了,先到别的城市去,之后就国!”
“不,不可能,不行的,”我泪满面,“别傻了,不可能的。走了,爸妈怎么办,他们会疯的。”
可是,这个社会,我们就不能脱离这个社会,尤其是父母。
血腥味在中弥漫,氧气的缺乏使我几近窒息。
我觉得奇怪而好笑,安静地把玩手中的咖啡杯,没有理他。
我瑟缩着在街上徘徊,李孜沅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我不知到哪去找他,只能在路上兜圈。四周人来人往,没有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