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便现在我面前。早晨我正在堂门与室友说笑,抬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在桂花树站着。
树荫,他微笑着,全世界的花都好像开了。
七
很像――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和他走在校园里,一边怀念过去,一边畅想未来。即使考成绩不甚理想,考的结束仍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尤其是当他在边,当我心的男孩在边的时候。
我在一旁听了,不动声,心想,在李孜沅心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角。
生日那天,他送我一个漂瓶,里面装满了手折的蓝的星星。我拿在手里端详。
在罪恶里沉醉。
“你敢。”我弯起了嘴角。
――明知是地狱,仍不可自。
他的生活费花得很快,大都用在了我的上。每次周日在家算生活费的时候,妈妈都惊疑,问他怎么能吃这么多,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家教,又获奖学金,便经常给我寄礼,尤其是裙,各式各样的裙。我穿不完,有的甚至不甚合,却仍把它们整整齐齐挂在衣橱里,使其它衣只能叠放起来。
我想说什么呢?我也不知,只知有一块巨石压着,让我不过气。我深呼了一,转走他的房间。
冬夜我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收到他给我的短信:“晚安冉冉。”被褥冰冷似铁,何时才能在他温的怀中安然眠。
“没有,”他有些气恼地甩一句,“怎么可能?”
寒暑假是我和他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会首先来到我的城市,之后一起乘火车回去――父母并不知。
二过了三,考接踵而至。六月二十三号成绩来,李孜沅不负众望,足以上个名校,而我只能上个普通一本。
也许,一辈都没有可能。只有父母不在家,我们才可以依偎在一起,像一对真正的侣。
似乎受到我的目光,他慢慢转过来。
即便如此,我们每天也只能通过短信与电话聊天。大学里有男生追我,我故意告诉李孜沅:“他好像特别喜我,还特别帅。”
像是掉蜜缸里的男孩
才可以,关上门,在房间里亲吻――连吻,对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我极了他所有给我的东西,再普通也像宝贝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了呢?我得不到答案,只能为不知何时被扼杀的亲哀悼。
他在电话那沉默几秒,淡淡:“看来我得答应那个女生了。”
愈危险的东西愈让人着迷。
我飞奔过去,不自禁地与他相拥在一起。
整个大学期间,我们在相互的思念中苦涩又甜蜜着,像了一颗橄榄。
天黑了,李孜沅走了,我送他到达火车站――只有不到一天的相的时间。
我陪他去了他的教室,两人在黑板上写“Y&R”。然而九月份一开学,便注定我俩的分离。于是带着隐秘的心思,我们报了同省的大学。
许久,颤抖着问他:“我们这是亲,还是?”我本以为我已好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回答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泪来。
一路上我们是对最普通的恋人,回到家时仍要回弟。
晚上室友终于见到了消失了整个白天的我。面对八卦,我说:“男朋友。”然后傻瓜似的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