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喻,你也要搞清楚。”孟生抱臂,依旧不急不缓的样,“第一,我要想知什么,并不是只有找你问这一个方法。第二,能解决这东西的人,你不一
“这行的——”
“......不会的。信任她吧。”
当时女警压着包喻离开时,没注意到那张照片从相机里掉了来。后来晚一些离开的宋景行捡到了它,因为考虑到后续可能会用作罚的包喻证据,当时宋景行就随手放了自己办公桌屉里。
再后来,在朝夕相的岁月里随着滴滴,逐渐累积,变得愈发深厚。她是那个宋景行愿意交付自己的忠诚与一生的人。
电话挂断后,手机屏幕慢慢暗。宋景行盯着屏幕上那棵榕树良久,走向书桌,拉开了屉。
宋景行轻轻摸了摸这张十年前的照片上的白的脸。
“小孟少,你就别为难我了。被人知客隐私,我可就没饭吃咯。”
*
包喻听到面前比自己小了不少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对上那双他看不透的狐狸般的桃花时,他本能地绷紧了,打起来十二分神。
宋景行没说话了。
“白......”宋景行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而羊都那个闷的夏天,白覆上他手背的那个瞬间,宋景行很清楚地觉到自己心脏的动。
孟生也没着急,手上摇香茶的动作不停,颜清亮的单丛茶汤被倒包喻面前的龙凤纹小瓷杯中。
一开始,是毫不相的两个陌生人。到后来,推测、也看到了发生在她上的种种后,宋景行对她产生了保护。
里面放着一张照片。
孟生看着前虎背熊腰、对着自己无奈摊手的女人,脸黑到极致:“你有异装癖?非得这么来。”
宋景行很清楚自己是如何留在她边的。
孟生也笑:“动别人上的土也是业务需要?”
“唉,小孟少。你也知,各有各的规矩,是不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孟生敲敲桌:“少来,这是包间。”
“你就敢这么确定?白可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孟生颇有深意的笑笑,“别忘了我和你是怎么得到她的。”
怎么那么多男的,被拐跑了这么办?有够闹心的。”
“好茶叶,真香。”包喻闻了闻,笑,“真荣幸啊,居然能喝到您亲手泡的茶。”
“急什么。”
六年后,宋景行离职,整理东西时再次翻到了这张照片。后来宋景行将它拿去塑封,由于之前没有被好好保存,泛黄和变的相片已经昭示着时间的逝。
“这次你惹的东西,凭你那两把刷还真解决不了。”孟生看了他手腕,说,“你手上那玉镯,今早碎了吧?”
一个小女孩抓着前人的衣服,从他后探一脑袋,墨的瞳半是害怕半是好奇地看着镜。被她抓着衣角的人年纪不大,警服肩上也还是个二拐,正神担忧地轻轻皱着眉看着那个小女孩,伸一只手将她护在了后。
假发和硅胶面都被利落地扯,一张带着疤痕的男人的脸了来。他脸圆圆的,看起来有黑,只需扫一就知这绝对是个很明的家伙。
“小孟少,你可别唬我。我都理过了。”包喻笑两声。
她是他从别人那里骗来的、偷来的宝贝。
“你最近,”孟生慢悠悠地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跑去深山老林了吧?”
包喻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只是笑:“嗨,这不是业务需要吗。”
“没劲。”
十年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觉得恍惚的词。漫长的跨度,却那样无知无觉,以至于宋景行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与白交错的人生已占据自己生命的五分之二。
包喻缩了缩手,脸很不好:“孟少,这事平城不止你一个人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