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了。”青御这时才正瞧了白霜一,“结婚,怎么也没说一声?”
青御又若无其事地扫了那个年轻男人,“儿科我也有认识的朋友,有事随时可以来找。回去路上小心。”
“很生气吗?”池澈影扒在车门边歪看他,白霜正弯腰把两只提篮挨个小心放后座。“我现在也没有那样叫你了啊……孩的名字我一定会好好起的。”绝对不会叫大红和小红。
他的声音还有低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白霜回神,清咳一声。
池澈影顿了顿,“嗯……其实,是给家里小孩来检的。”
小孩?是对新男友的称吗?
结婚的话……受海量电视剧纪录片荼毒,他已认识到只有份证本是不行的。还要有婚礼,有红毯和音乐,有糕和酒酿,以及亲朋好友和碍的前任们。
池澈影无端后背发凉,托辞卡壳。前男友和现男友都齐齐盯住她,等一个关于结婚的解释。
成年人的客套在关照近况后止步。青御扫了池澈影旁的年轻男人,不动声地打量过长发和外貌形。
兔总是这样好哄。
倒是和他以前偶然见过的拜堂成亲相似。人类真是极复杂的,结婚也不是山野间扯张毯一卷就交生崽那么简单。要成为合格的人类,他还是任重而远。
“……还在考虑。结婚的话一定给你发请柬。”
“刚刚还都顺利吧?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霜心底的酸涩几乎是无间断续费。他一就认了这是那个寄医药箱的可恶前任,却还要忍受人类伴侣和他礼貌寒暄。
……林卓然告诫他的是对的,和她分手就要尽快静心。话是淬蜜的刀,笑靥是上瘾的致幻药。她绝无回心转意的可能,只会在你借酒浇愁时另寻新。
池澈影笑起来,手搭住他的胳膊,正想踮脚亲一。角余光扫到了熟悉的人影,也传来熟悉的声音。
白霜终于找到了面对(过气)敌的正确打开方式。如同鸟类会挑衅地炫耀漂亮翎羽,他主动让开一,骄傲地车里的安全提篮。两只。
人类伴侣猛地倒一凉气,又扭看他,视线又默默移到沉浸黑甜梦乡的崽上。
是青御。
原来是还没有结婚,手段看来也不怎么样。
堵车看到池兆南消息的时候,白霜脑的婚礼行到了房花烛,被自己的白日梦羞到满面薄红。
她声音发飘:“……我爸说想过来。”
江州市沿海,但盛夏的钢铁丛林里仍如置蒸笼。池澈影怕两只崽会觉得不舒服,空调不敢打得太低。白霜胳膊搭在车座后边,用法术给她多化些冷雾。
医生怎么了?他以后会比他还厉害。
白霜对于来自不成气候敌的隐晦打量目光毫无所觉,正因池澈影那句话而自动发散到结婚细节。
池澈影察觉到青御目光,艰难开:“……是我自己的孩,还不到一周。”
青御算是池澈影前男友里相对成熟的那一类。外科副主任医师,手稳人也稳,总是不苟言笑,睛锐利,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让人无遁形。
“小池?”
实解释,翻来覆去,都走到停车场了也倒不几句漂亮话。
然而再沉稳,此刻也不免愣住,怔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去年这时候还在和自己谈恋的前女友,今年就有了两个孩?
“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霜站直,回看向她,有些气:除了原谅她,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