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就知了。”她眨眨,迅速转移话题,“最近网课上得怎么样?”
等她睡着,他还要挑灯夜读。
“快睡吧。”
可人类伴侣充满求知,还想继续探究,拉着他的袖正要再说什么。白霜脆伸长胳膊将她揽怀里,浅吻了一额,又轻拍她后背哄她睡觉。
池澈影意识猛地侧过手机屏幕――兔视角广阔,不得不防――没叫他瞧见“榨”“制”“惩罚用品”之类的字。
而花草鸟兽,再珍稀再有趣,独自看了两千年也是会腻的。
“……好的。”
“可能是天有一躁动……而且和你这个,很开心。”
没有……我没有那个。”纯的兔不太习惯直接说那个词,面带绯,连神都躲闪飘忽。
明明所作所为是天真懵懂,并无刻意。却又总能让她疚万分,引咎自责。
池澈影扯了扯他的袖角,“……周末一定?”顺便摸过手机,打算网购实用的东西。
他甚至最近才知,考还要考一门(对他来说)全新的语言。
“嗯……等一……”吻已经落到了唇角,池澈松了手,转而推他的肩膀,“……我不太想。”再搞到半夜真的吃不消,发期的兔太难了。
“好。”白霜总是很好哄,他转就又心满意足,躺回来快乐地挨在她边,“你要买什么?”
……唉,自家兔。
池澈影的担忧并非平白无故。白霜之前只偷听过私塾讲学,后来有了楼房、学校也圈了更大的地盘,想再用兔形竖着耳朵蹲窗底蹭课就很难了。
池澈影:?什么这个那个的,这不是发那什么是发?
更困难的或许是理科课程。池澈影不止一次见过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力学示意图,或是对着一符号复杂的三角函数题,手指无意识地揪自己的白。
白霜见她不拒绝,既羞涩又主动地凑上来想亲她。兔耳朵被她在手里,温柔的手指就贴在他的耳血上,简直让兔把持不住。
这些都是上网冲浪学来的,标签全都是『增小技巧』『新婚vlog』『和女朋友的日常』。
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不让她知自己的愚昧、淫、贪婪、易妒。
在人类社会这方面,白霜仍有一微妙的自尊心。日常生活那些适应很快的事尚且能对付,以他的领悟能力,很容易就能得到池澈影的夸奖;但像努力学习准备考这种千军万过独木桥的难度,他不想在她面前怯。
对他来说,只是活跃的动植比漫长凛冬更多,他枯燥的山神生活又能有一无趣的消遣。
原本直贴在手边的长耳顿时萎靡来,红睛都委屈得淡了光彩,但正常时候的白霜总是听话的。他恋恋不舍直起,默默挪到床角坐。
不想让她看见起的地方,便拉了拉衣袍遮住,等待自然消退。
他成熟很久很久了。但以往草长莺飞冰复苏的时节,也从未有过交的冲动,亦不曾觉得这个季节有什么特别。
……要一只成了的兔理解科学什么的,有兔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