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她会反过来带柳心去看脱衣舞男之类的，嗯。

        柳心略微收敛了一炫冰速度，摸手机划拉攻略，“有倒是有，但我在纠结要不你行程自己去？或者和你男朋友一起去？”

        偶尔给对方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也是恋的一分。她想着，反正也没有花多少心思，她应该也不算在这段里陷得太深。

        她冷静能联想到是旧伤复发，不知的话还以为是那种能上社会新闻的恋衣癖。

        因为他正用更过量的她的味将自己包裹。

        其实改期也是早有预谋，只不过趁了柳心鸽她旅游的时机，又更提早了些。

        数月前的打算，她们会先在溪南摸一周鱼，每天一起吃吃饭唠唠嗑看看片，虚度一些无意义又够闲趣的光阴，之后再去别的城市玩。从来都是柳心决定行程，池澈影是走到哪摆烂到哪的无计划旅游人群，她毫无异议，跟着走就是。

        她的贴衣被他尽数堆在床上，成了“窝”――兔假孕前会于本能衔草的窝――只不过材质不是草也不是兔，能令他平复焦躁的从来不是这些。

        池澈影：？

        柳心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还在叹，“真好啊支教真好啊――你看我没骗你吧？”

“想好周去哪玩没有？”

        溪南三天，池澈影饱受柳心“哪来的小帅哥！那种小镇上竟然有这种货！我不信除非你再给我看一”的噪音折磨。一切都源于她问白霜能不能给她朋友看一照片，随后兔羞涩地发了一张黑发黑眸版的大照，死亡角度也格外仙气脱俗、勾魂摄魄。

        池澈影：？？？

        又一次在“产痛”中浑冷汗的白霜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况且他早就将池澈影的这宿舍认定为“安全的地方”。

        多年好友了，柳心丝毫不为放鸽而到羞愧，反正池澈影也鸽过她，“我也是前天才发觉今年过年我爸妈竟然一直没给我安排相亲，就想着多在家陪陪他们……”

        柳心：“哦，我问了一，因为他们有个朋友的女儿离婚，结果男方太狗了，现在还在打官司拉扯财产，金额大的……总之我又顺势给他们灌输了我的不婚不育洗脑包，现在家庭关系空前和谐。嘻嘻，啦。”

        “……行。”

        柳心：？

        “……行。”不愧是可以把她忽悠去支教的才。池澈影吃完自己那碗，又从柳心碗里铲了几勺，幼稚地且作报复，“那我也咕你几天吧，我打算提前回岚山镇。”

        “好哦，亲亲小池记得多给我发小白照片。”最近两个月她收到的照片明显少了，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小池是养腻了准备拿来加餐。

        池澈影一路和几个熟悉的居民打过招呼，回到学校宿舍，敲门无应，以为白霜是回岚山上去了，便又掏钥匙，开锁。推门而之前，没想过见到的会是这样的光景――

        池澈影没和白霜说过提前回来的事，告诉他的一直是临近正月十五。

        “……对不起。”

        被当场抓包的兔无措地愣怔，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瞪大的红睛犹写满不可置信，半晌才挤第一句话，为着被他浸湿又压皱的衣服，为着变态得无法直视的行径，或许还有其他什么。

        他没有听到池澈影的脚步，更没有嗅到她的气味。

        曾经纤尘不染的山神被人类俘获，从神龛拉红尘凡间，沉沦好滋味。

        落地省城，又换大巴，再去岚山镇则又要换更小的黑租。池澈影一路颠簸，在日落时分，重新回到积雪初的岚山镇。

        白霜蜷在她的衣堆里，捂着腹，半是侧躺，半是靠坐。雪白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朱唇无意识地半张，蹭乱了的长发泻，遮不住只穿了底的。

        池澈影接过自己的行李，还有一大袋柳心生怕她吃不好给她打包的零，嫌弃挥挥手，“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