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外人交的那些弯弯的话术都是照搬秦夜的，他一儿商都没学来，是以这会儿也没觉得秦夜是在调戏他。

        长时间缺乏光照，又是待在永夜星那种被黑暗挤到仄的环境里，对于这种在首都星长大的小少爷来说，是在找死无疑。

        祁焰慌了，意识抬脸贴近。

        亲歪了，只碰到了嘴角。

        特别是，当这个人还是他曾经敢怒不敢言的上司时。

        “秦老先生，我不在永夜星的这些年，您好像老糊涂了，连黑账都不对了……”

        他坐在脚凳上愣神，只觉她上很好闻。秦夜无趣，正要直起。

        秦夜依然很冷淡。在曙光岛的光线，她又上了那副金丝镜。

        “……对不起。”

        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了这些天见到的地城平民，顿悟。

        “最、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喜你。”

        “那今天就晒满这四个小时。”

        -

        他能的就是把本职工作尽快完成，不再给她添麻烦。

        祁焰真心实意为自己先前的不谙世事到愧疚：为此买账的该是他自己，而非秦夜。

        办公室的门合上之前，祁焰只来得及看到那位挑冷艳的上司投影了面屏幕，上是如同蚂蚁搬家一样细密动的数字。

        “所里现在可没钱给你发安葬费。”

是一个开始。

        但难得的是，他在生活中也保持着求真务实的宝贵品质。

        秦夜并不在意，更扎心的话她听过多得是。她微俯，凑得极近，那抹笑意是与工作状态时截然不同的玩世不恭。

        对于祁焰这种于首都星知家庭的学N代，研究所就是老婆，数据和论文则是结晶。真的要他意识到喜上同为碳基生的某个人，还是很困难的。

        理层尸位素餐，对他们的资申请百般推诿。祁焰外测量作业又离不开调压瓶（消耗品，便于普通素质的人在异常环境生存），秦夜拿这位金贵的研究员没办法，带他去找负责人，在办公室外犹豫了一，没让他跟去。

        祁焰说不是什么觉，“但你之前在永夜星那么多年，也没——”

        “对不起。”祁焰蔫巴巴地沐浴着自然光，心那种沉重得不过气的觉纾解许多，“我没想给你添乱的……”

        “祁焰小朋友，怎么这么关心我？”

        在祁焰连续二十六个自然日度工作之后，秦夜忍无可忍地揪着他的后领，将人拖上曙光岛。

        她确实很厉害。

        本章又名《属不可以啵上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