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特别喜听有钱人的倒霉事,尤其是豪门恩怨。她闻言挑眉:“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拍照了吗?”
“墨床成交价好像是十六万,香盒不到十二万,这些对梁遇琮来说连小钱都算不上。真正值钱的是你脖上那串被梁遇琮拍的翡翠项链,场上竞价二十五分钟,成交价两千五百万港元,是整场拍卖成交价最的翡翠拍品,”柳笛看向她的脖颈,轻声,“他让你着它给梁晋泽看,意思是你得上这样的东西,本看不上他几十万的东西,所以不会在意他的羞辱。”
“别人羞辱你,就是在打梁遇琮的脸,他怎么可能不反击,”柳笛伸手了一她的脸颊,“萤萤,综上可以看此人报复心理极,同父异母的哥哥七八年前的爆料他都能记到现在。你一声不吭地跑掉,小心他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梁遇琮也没有嘲讽她的必要,他知她什么都不懂。
“他送你项链说想要包养你,一方面是说这话作践你,认为你不值多少钱。另一方面是在作践梁遇琮,”柳笛声音淡了来,“梁遇琮让你送给他的盒是一个乾隆时期的白玉浮雕兽面纹香盒,项链底压着的东西是一块清代的白玉镂雕墨床。”
辛萤听得眉直皱,手掌捧住自己的脸:“嗯……他们有钱人行这样羞辱对方啊?”
柳笛,继续动手机屏幕,凭借辛萤的描述准地定位到了两张图片:“看看,是这个盒吗?”
梁遇琮随即抬手揽住她的腰,声音从容响起:“大哥,萤萤送你的见面礼还请你笑纳。我们有事,先失陪了。”
梁遇琮神淡然,站在辛萤的后十米的距离,看着她慢慢走过去。
她不懂这些。
柳笛思索片刻,打开手机搜索着什么。辛萤探去看,只见她正翻阅着手机上的一个图册。看到那条熟悉的项链,她指尖一顿:“对,梁晋泽给我上的项链就是这条。”
梁晋泽转,只见辛萤先于梁遇琮走了电梯。似乎是得到他的授意,她手中拿着一个特殊的盒。白玉盒小巧玲珑,那条摘来的珍珠晶项链搭在盒上自然垂落。
桌上摆着一本红雅思词汇,辛萤喝了一杯中的咖啡:“然后,梁晋泽的脸就突然变得特别难看。”
听到这话,辛萤抿了抿唇:“其实我没有什么被羞辱的觉。”
柳笛脸上几分耐人寻味的表。
辛萤听到这个数字,轻轻了一气:“这么贵吗?”
辛萤的肩仍披着那件羊绒小披肩,但里明显换了一条裙。披肩严严实实地遮住纤白的颈,一条帝王绿翡翠钻石项链垂在她颈间,更衬得她唇红齿白,十分动人。她似乎刚刚哭过,神楚楚可怜。见他不说话,她将盒递到他前,声音很轻:“大哥,还给你。”
来,看向自己的腕表。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他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冷冷地笑了一声。桌上的饭菜早已冷却,他站起,后却传来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假如有一天梁遇琮也这么送东西讽刺她,她估计一秒都不会伤心,因为本看不懂他到底想嘛,只觉得又可以卖钱了,肯定会像傻瓜一样乐滋滋地收来。
“梁晋泽给你的那条项链是丹麦一个收藏家去年送拍的古董,成交价大概是七万多瑞士法郎,合人民币大概六十多万,”柳笛抬,“他这么没礼貌地直接将你的项链换来,表面上是没把你当回事,实际上是在轻视梁遇琮。”
辛萤看着前的图片,回忆了几秒,忙:“嗯,是这个。”
梁晋泽眯起,看向面前的女人。
“没有,哪敢拍,”辛萤的指甲抠着书角,翻了一页单词书,“盒里面是一个镂空的东西,好像和盒是一个材质的,我不认识。”
梁晋泽的目光本有些轻佻,但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脸骤然阴沉来。辛萤将盒和项链放到桌上,慢慢地走回了梁遇琮边。
见辛萤脸上疑惑的神,她继续解释:“清代香盒是文人雅士常备的东西,读书写字时可以焚香增添意趣,就像小孩写作业一面写一面吃辣条一样。墨床也叫墨架,是专门用来放墨锭的,这两样东西也多是读书写字时用。香港的媒在七八年前爆料过梁晋泽的母亲经济和神状态不佳,因此不准梁晋泽上学,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书读。梁晋泽用那串珍珠项链羞辱你不值钱,一串项链就可以将你拿。梁遇琮回赠时就用香盒装墨床,意思是羞辱他没有文化――在十岁之前可能都没拿起过笔。”
咖啡厅,柳笛瞪大了睛:“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