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拍了拍千吉妲的肩膀,“快挑你喜的,挑多少我都给你买。”
她没有哥哥,如果有的话,她想那些孤独无依的时光应该不至于那么痛苦刻骨。
“千吉妲。”
苏帕尔摩少将有些错愕,可他也只是静默地张开斗篷把她拥了怀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说了一句话。
很快店员小就拿着小狮玩偶走了来,它的脖上淡蓝的缎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尾端绣着巧的千吉妲的名字。透明袋把玩偶包装了起来放在购袋中,苏帕尔摩少将把袋递给千吉妲,“现在你有一个小的千吉妲了。”
“跟我回家吧,千吉妲,回家。”
“以前我妹妹的玩偶上也有她名字的刺绣,她喜得不得了,我碰一她都要发脾气,她说她才有玩偶我可没有。”他放笔冲着千吉妲笑着。
苏帕尔摩少将认真地跟店员小拼写着千吉妲的名字,她的名字在帝都算得上是极为少见,店员小在纸条上写的时候写错了两次,苏帕尔摩少将索自己在纸条上签了她的名字。
千吉妲有些沮丧地叹了气:“那少将您来选吧,只要一个就好。”
店员小接过纸条,拿着小狮去到了柜台后的小房间里。千吉妲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眩晕,不由自主地说了心里想的话。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一列又一列的货架,千吉妲似乎听到了店员小们轻轻的笑声,在她们看来他们确实很像是让人憧憬的恋人,这种被人憧憬的幸福让人眩晕,千吉妲觉得自己快要不过气来。
苏帕尔摩少将“嗯?”了一声,兴致地牵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挑选了起来。他手掌的温度透过两人的手套竟然也传到了她这里,炽而温,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似乎不允许她再逃避。
“卡帕兰中尉,这是命令。”苏帕尔摩少将故意板着张脸着她的肩膀又转了回来,“你不选我可就要帮你选了。”
千吉妲小时候曾经很羡慕那些抱着漂亮玩偶无忧无虑的女孩们,可她只有在公共抚养机构的开放日时会被允许拿到一个崭新的玩偶,她十分珍惜地紧紧抱在怀里,可就算再珍惜再喜,到天黑之前还是会被收走的。
“你们有很幸福的童年呢。”
苏帕尔摩少将倒是兴致地随手翻开一个巨型玩偶的价签:“嗯?好像也还好吧?”
童年时深深的渴望在成年之后被人满足,即使再冷漠的女人也会动容。千吉妲觉得有些鼻酸,郑重其事地抱着购袋走了玩店,一步又一步,直到冷冽的雪风到脸上,千吉妲站在门终于控制不住了泪。
千吉妲却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偏非常不适应,冷着一张脸转就想离开:“我已经过了喜这种东西的年纪了。”
千吉妲沉默不言,苏帕尔摩少将至少还记得曾经的乐时光,可她在长久的痛苦消磨中已经快要忘掉了,原来小时候她也是被的女儿。
结账时,苏帕尔摩少将似乎有意挡住了结算金额,店员小笑眯眯地为小狮系上淡蓝的缎带,苏帕尔摩少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缎带是可以刺绣的对吧,帮我绣上名字吧。”
“啊,这个吧?你看这个小狮,很像你电档案上那张照片不是吗?”
“好,请问要绣什么名字呢?”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泪是什么时候了,是十七岁时从三楼一跃而的时候吗?她实在是记不清了,又或者是迫着自己忘记。
苏帕尔摩少将拿起那一排小狮玩偶里最大的一只,冲着千吉妲笑了笑。小狮有着绿的睛,鬃茂密神,脸却十分幼稚可。
苏帕尔摩少将倚靠在柜台上,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把玩着柜台上那只造型可的签字笔:“童年很幸福,所以我的少年时代就显得很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