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去之后千吉妲就后悔了,她不希望苏帕尔摩少将同自己的遭遇,同是对弱者的怜悯,千吉妲不希望被当成是弱者。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想起教务长那句轻蔑的话,她认为作为苏帕尔摩少将的秘书官,她有义务向他告知这则讯息。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育馆,苏帕尔摩少将似乎是不怎么沉湎于痛苦回忆的人,他很快就笑着谈起了在军校时的往事。
“没关系吗?”
没想到苏帕尔摩少将却扑哧一笑:“格斗课的老师应该请你去当助教才对,他们的期末分数会因为你而大幅提升的。”
“晚上的晚宴我实在是不想参加了,一场演讲已经让我心俱疲了,我们待会儿就找个借溜掉,然后去后门去一个街区外的那家餐厅吃饭吧?平时放假的时候那里总是挤满了军校的学生,今天应该不至于了吧。”
“只是他的揣测罢了,这种言蜚语能撼动佩莉安娜公主吗?那位殿想要女皇的话,何必等到现在这个年龄呢?”
苏帕尔摩少将中的佩莉安娜公主跟千吉妲初见印象里的那位殿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至于“像母亲一般的长辈”,千吉妲甚至已经忘记了母亲应该是何种模样。
是啊,佩莉安娜公主已经年逾五旬,她和皇帝也都已经是暮年之人了。
“我记得育馆有个锁老是会坏的更衣室,从外面很难打开,我和多诺万中校经常翘掉军史研究课,躲在这里烟看书打发时间。”
“少将别开玩笑了。”
千吉妲想起在国防联合会议上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如同鹰隼一般冷酷威严的女,她是皇帝陛唯一的亲妹妹,甚至被称为瓜分世界的女,这样的名号是太过沉重的东西,而显然帝国之中有很多反对她权的声音。
“是,她说……她很崇拜我。”
“刚才那位韦德伯恩准尉是在跟你交谈吗?”
千吉妲已经有些习惯了苏帕尔摩少将的随心所,只是静静地了。
“等到以后,大概不仅是空军司令,海军和陆军都会有更多的女军官实权晋升的通,不是很好的事吗?”
“你看,这就是在争权夺利里浸泡久了的老,谈及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权力斗争,整个人都已经被权力腐蚀掉了。”
千吉妲也放松了许多,甚至说起了玩笑话:“是啊,要是能再给我加学分就更好了。”
察觉到千吉妲的迟疑,苏帕尔摩少将却笑得很轻松:“那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我如果是你的学妹,我也会崇拜你的。”
千吉妲沉默着不知该作何回答,她也很想思念曾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故乡,可现在比起思念,她更痛恨那个让她长久痛苦的地方,烈的痛楚和恨意已经让她无法思念。从前她以为从边境的故乡去往帝都,这里会是自由的天堂,可后来她很快发现,无论在哪里她都是被欺凌的弱者,无论在何她都是孤独的异人。
千吉妲了:“我知,后来那个锁也还是没修好,一年级的时候我被几个男生堵在了里面,但是他们似乎不知我选修了格斗,我用棒球棍把他们揍了一顿。大概是这件事说去太丢人,他们谁都没有声张,我也没有被分。”
“……佩莉安娜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从军校毕业的时候,最开始是担任佩莉安娜公主的护卫,如今如果她访海外,我也仍然会以空军将领的份随从,以后你应该也会见到她。佩莉安娜公主……会称呼她的护卫为‘孩们’,会给大家烤苹果派吃,对我们而言是个像母亲一般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