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她的人生已经不会更烂了,从前殴打修特莱准尉让她差毕不了业,现在殴打皇储又会换来什么样的结局呢?就像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所能的选择一直都十分有限,她的选择似乎也只剩了一个,苏帕尔摩少将大概是她唯一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好,我跟你走。”
千吉妲觉得燥的,沉默地摇了摇,哑着嗓说。
像是鼓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般,苏帕尔摩少将的态度瞬间柔和了来,紧紧拉着她的手臂,说话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乞求。
“太晚了,耽误少将您不少时间了,我很抱歉。”
她沉默了许久,带着烈的自毁意图,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就像在废弃温室里的冲动一吻。
可现在她更颓废了,甚至比第一次见她时还要疲惫麻木,就连直视他的睛都不到。
苏帕尔摩少将立刻伸手抱紧了她,唯恐她再像那天晚上一般安静沉默地离开。
“我带你回去休息。”
千吉妲却仍不回,轻飘飘地说,“总有办法的。”
她披着斗篷的背影单薄落寞,被命运和权势待过的消沉模样似乎击溃了他的深埋心的痛楚回忆防线,苏帕尔摩少将控制不住地压低了声音吼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事都怪我,是我把你卷了我和他的不和里,就当是为了我心里好过,至少今晚……让我照顾你吧。”
其实见到她电档案中那张照片的第一,他的目光就很难从她的脸上移开。那种和帝国审并不一致的姑娘,野的丽,像是把他带回到了童年在海岛度过的瑰丽时光。可见到她本人时,他却看到了一个神阴郁颓唐至极的年轻少尉,履历上的所有标红警告都很象化地现在了她的神态上,一整个办公室的鲜花也没办法让她的睛发亮光,苏帕尔摩少将几乎是立刻就决定玩刺激的,为她惩戒所有送花的年轻人,看看麻木的卡帕兰少尉会有什么反应。
“你疯了吗,外面那么冷,你自己怎么回去?”
千吉妲回过来,有些困惑地望着他,明明作为上位者的是他,可他却像是在说求你了让我保护你吧,甚至看起来他比千吉妲本人更害怕她再度沉沦。
她半闭的眸微微发亮,像是午夜海面上的一轮月光。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脸上的妆容都遮不住她的疲态。
千吉妲摇了摇,仍然垂着不看他的睛。
“已经很麻烦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着她便站起来把膝的军装外套还给他,微微欠别之后,往诊室外走去,苏帕尔摩少将立刻就拎着衣服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