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瑄心裡明白,天信是因她而陷這場危機,若非他為她報仇,便不會招致如此的禍端。這份深重的內疚讓她無法退縮,無論這場跪求的代價有多大,她也願意承受。
最終,皇帝心中一軟,決定從寬處理。
天信緩緩坐在牧瑄的床邊,取了笛,深了一氣,輕輕開始奏起他們曾經一起練習過的曲。
「牧瑄姑娘!」守衛們發現她的異樣,立刻衝了過來。她昏迷不醒,體冰冷,虛弱得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牧瑄,你一定要醒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守護你。」天信跪在床邊,握住她冰冷的手,中泛著淚光。
翌日,天信來到巴林府,手中緊握著一支笛。這是他與牧瑄曾經一起練習過的笛,他記得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總是伴隨著這悠揚的笛聲。如今,牧瑄生命垂危,他心中滿是痛苦與無助,只能帶著這支笛,來到她的床邊。
就在這時,皇帝心中也開始動搖。天信多年來的忠誠他心知肚明,這次的錯誤雖然嚴重,但他的確是為了替牧瑄報仇才一時沖動。連日來的暴雨仿佛是在為這段鳴不平,讓皇帝的心變得複雜起來。
他還記得,牧瑄曾經說過,她想學琴,這樣以後他們可以一個笛,一個撫琴,琴笛合奏,奏屬於他們的曲。那時的她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旨意傳的同時,宮門外的牧瑄已經堅持不住了。她的體因為連日跪拜、風寒體,再加上米不進,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天信心中一陣酸楚,笛聲不由得帶上了濃濃的悲傷。如今,牧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那個想學琴的女孩,還能醒來嗎?他多麼希望,他們還有機會實現那個簡單卻好的約定。
笛聲繼續轉,曲漸漸來到了那句:「問世間為何,直教生死相許。」
「傳旨,釋放天信,罰俸一年以示懲戒。」皇帝終於了決定,心稍稍鬆了一氣。
牧瑄的視線開始模糊,她的四肢逐漸失去知覺,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就在皇帝的寬恕消息傳到時,牧瑄心中最後的一絲堅持終於無法撐住,她在宮門前輕輕倒,意識漸漸遠去。
天信得知牧瑄為了救他而跪倒在宮門外,昏迷不醒時,心中猛然一震,無比的痛苦與愧疚瞬間湧上心頭。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疾步趕往巴林府,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焦急。
牧瑄依然躺在床上,臉蒼白,氣息微弱,仿佛隨時可能消逝。天信看著她那張熟悉的面容,心中一陣酸楚。他回想起他們曾經在河邊一同笛的時光,那時的牧瑄充滿了生氣與活力,而現在,她卻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當他趕到巴林府時,牧瑄依然昏迷不醒,臉蒼白,氣息微弱。看著床上虛弱的牧瑄,天信心如刀絞。他知,這次是她為了救他而不顧一切,但他卻無法原諒自己,因為她的受難,正是源自於他。
笛聲悠揚而輕柔,在靜謐的房間內回蕩,像是在訴說著兩人過去的好時光。天信閉上睛,心中隨著笛聲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第二天,風雨依然未歇,天空彷彿在無盡地哭泣著,暴雨肆,拍打著宮殿的朱紅大門。宮內的大臣們紛紛到不安,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似乎帶著一難以言喻的壓力,壓抑著每一個人的心。
「天信哥哥,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奏曲,你笛,我撫琴,一定很好聽。」她曾經這樣對他說,滿懷期待。
「牧瑄……你為何要如此傻?」天信在心中默默祈禱,腳步愈加匆忙。
宮中許多大臣得知此事後,也開始向皇帝進言,為天信求。他們知,天信雖然觸犯了朝規,但其忠心無可置疑,而且許大人的惡行確實罪有應得。
她的體在冷風中越來越虛弱,連日來的風寒開始侵蝕她的健康,但她依然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心中唯一的念頭是等待皇帝改變心意。
他們趕緊將牧瑄送回巴林府,然而她的病已經十分危急。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天信的心。他想到牧瑄為他所的一切,為他跪在宮門外,為他忍受無盡的痛苦,而他卻無法改變她的命運。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愧
「她在外面跪了這麼久,莫非這就是天意?」皇帝低聲自語,心中到一絲動搖。
坎坷的愛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