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贞绪锐利的眸直往她的上刺,“姜小,我觉得守时是作为成年人的基本义务,而且时间和地都是你定的。”
“找个机会聊聊?”
文贞绪对那件事的隐瞒理所当然,不是介意有多丢脸,只是不想成为众人饭后的谈资。何况主人公都死了,到宣扬也没意思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文贞绪完全不知。
女人巴微微抬着,还是那么骄傲。
“她是……?”严菲在她耳边低声问。
“中的。”
这件事是李素的律师亲告诉她的。那阵她正在理李素的后事,包括公司的去留以及遗产的分,李素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唯一的老母亲也在几年前因为遗传肝病去世,非直系的近亲还剩一些,虽然没什么来往,可遗产不讲究所谓的分。也是那时,她才知原来李素早在大学就已经为自己写好了遗嘱。
那是一种试探的目光。
“老同学?”
严菲扁扁嘴不再多说。
“我只是空过来看一,一会儿还有工作。”
文贞绪起离开,一个熟悉的影忽然从门外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扶了扶镜,秀眉微蹙。
她问过张律师,那时遗嘱上的署名还是她,可这两年已经加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女人着名片在指尖转了转,微微挑眉,“行。”她又抬目,“来都来了,介意我去么?”
没有丝毫印象,“哦,你就是她的妻。 ”
就是那个名叫姜化柳的女人。
她在她的对面坐,“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两年恋,七年婚姻,她竟然等到妻死后,才知原来妻的遗嘱继承不止她一个人,这难不荒唐么?
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
――文贞绪很想这么想,可只有她自己知,她本没有那么清,她就是觉得丢脸。
女人今天只搽了红,素淡的一张脸,上的衣着也简单,可依旧给人以艳招摇的错觉。
说实在的,她和李素已经很久没有生活了,她们都太忙,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相。以前还可以因为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努力,后来她们各自的人生规划发生了分歧。两个同样以事业为重的人哪还有时间谈说,自然就越走越远。
文贞绪坐在咖啡馆窗的位置,想着这一切,用银质汤匙慢慢将方糖搅化在咖啡里。
文贞绪了,“请便。”
文贞绪从名片盒里一张递给她,“那就次,看你的时间。”
文贞绪收回思绪继续看那个女人,似乎想要从她的上看到亡妻和她的过往,以及其她的一些东西。
门铃丁零一声脆响,文贞绪重新坐,目光跟随着女人靠近。
来往的人群中,女人站在李素的遗像前,背脊直,脸上没多少表,像只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文贞绪站在她的侧后方,盯着她的背影,脸上同样看不绪。
“我的老同学。”文贞绪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