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夜勾了勾唇似乎想挤一个笑容，她拉开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再见。”

        宋凝有些不解：“害怕？”

        宋凝向她保证：“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葭葭伤害不了你，”她皱眉，“你难不相信我？”

        “不用了，”白夜打断她，“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车站就行。”她把钱放袋，再次向女人谢，“谢谢你，但……再见了，谢谢……”她有些语无次地反复谢，似乎也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向女人告别。

        转离开。

        白夜几乎本能要拒绝，想想还是把钱收了：“谢谢你。”她如今还有什么拒绝施舍的资本?

        “宋夫人，”白夜对她的称呼恢复了客气和疏离，“我知您可以保护我，可您会吗？”

        而宋思葭全然没有继承母亲的事业心，结婚以后就安心扮演“韩止妻”这个角，才会连丈夫轨都懵然不知。如果宋凝想保护自己，宋思葭是不可能伤害到她的。

        她不敢再赌一次了。

意思。

        可问题是，宋凝会【想】保护自己吗？

        宋凝略回过神，叫住她：“你要去车站吗？我送你吧。”想想又拿钱包，把里面的红钞票都拿来到白夜手上，“这个你拿着。”

        “我当然……”

        “宋思葭。”白夜光是说这个名字都似乎竭尽了力气，“如果她知我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她语气低去，神有些迷乱，“我真的很害怕她又会什么事……”

        她并不是什么养尊优的杨家太太，而是同杨安一起创家业的事业女，手上掌握的财富和权力，绝不比丈夫少。

        “我知。”白夜回握住女人的手，她从未怀疑女人帮她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但，我很害怕。”

        她只知多年前，在宋思葭和她之间，宋凝选择了自己女儿。

        “小夜……”宋凝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颊，愧疚不已。她很想说她一定会不顾代价保护白夜，可她无法保证。

        “真的？”女人神有些恍惚，似乎还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你跟我到银行去，我再给你拿钱吧，”宋凝想着还能给白夜准备些什么，她像是一个要送孩远门的母亲，细心地想为孩打好一切行李。

        “再见，小夜。”宋凝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前的人已经不是她的孩了，她这般“慈母”派也许只会给对方增添困扰。她想了想，还是抓住白夜的手，很认真地跟她说：“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开心，就回来找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的，你相信我。”

        “对不起。”女人里有了湿意，她把女孩抱怀里，语调哽咽，带着的愧疚，“对不起，小夜，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白夜不知。

        白夜打断她：“如果您要在您的女儿和我之间选择，您还是会选择她，不是吗？”

        白夜轻叹一声，抬手环住女人：“没关系，”她轻拍女人的背，安抚着女人，“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语调似是一位母亲在安抚犯错的孩，一时让人分不清两人之间到底谁才是长辈。

        白夜凝神看她，她当然相信宋凝【有能力】保护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走？”女人皱起好看的眉，“留来吧，我会照顾你的。我听说你上次丢掉工作是因为思葭，我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不会再让你那么辛苦了，我……”她抓着女孩的手，一再向她保证，“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

        宋凝极力止住泪，平复自己的心，转而问：“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她愧疚得有些语无次地频频歉，白夜却突然伸手捉住她的胳膊打断她，认真跟她说：“宋凝，我没有生气。”

        她为这事愧疚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面对女孩，却碰到她要离开，断定白夜必定对自己气狠了，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轻易原谅自己。

        “嗯。”白夜很认真的，向她保证那晚的事没有冒犯自己。

        白夜放开怀里的女人，努力笑笑：“我不知，大概会离开洛市吧。”她往门走去，似乎打算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