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筠见状以为她要什么,连忙:“章慈姑娘,你这是要什么?”
章慈意识后退,“我是……”
翠绿的芭蕉倚在白墙旁,廊中悬挂的花灯散发着幽微的光,石窗后草木影影绰绰,让人疑心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过了半晌,他说:“回去吧,次不要再乱跑。”
退到墙边再无退路,章慈慌乱无比,她还没编好。
这天章慈如同平时那样,照熟悉的路线走,在遇到分岔路时,她突发奇想,似乎那边还没有去过。
常言,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僵地转过,后面站了个玄衣男人,他神凌厉,一步步近,“你是谁?”
她从小爬树翻墙,上了中学后还和男生打架,论力气她可没输过。
久而久之章慈的危机逐渐降低,她大摇大摆地在裴府里到走走看看,起先是一炷香,后来是半个时辰。
去时章慈一个没站稳,趔趄两摔倒在地,她怀疑是不是要折了。
章慈弱声:“我不是。”
再多的解释已是徒劳,男人眯着眸,问:“既然你不是歹人,那是谁?”
章慈也不回,她一心想翻去,“我试一试能不能翻过去。”
一句呵斥震得她心一颤,“谁在那里?”
好奇心驱使着她走向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
男人已经对她了评价,“鬼鬼祟祟,像是歹人。”
苍衔审视着章慈,似乎在考虑他话的真假,他原本就不近人,章慈难免紧张。
章慈脱去碍事的外衣,摩拳掌准备试一试。
已经走到这一步,章慈怎么肯轻易放弃,她撑着墙,倒一气,半一发力,“腾”地坐在了墙上。
章慈睁着睛,一句“哇”还没说。
她不能每次都凭着绿筠拖延时间去,借总有用完的那一天。
绿筠睁睁看着章慈一个箭步上院墙,她双手死死扒着墙,手划了血痕也不放手,急得绿筠:“来吧。”
在那之后几天章慈总会挑一个时间翻去,再翻回来,她去了好几次都没能探清楚裴府的全样貌,没办法,这里太大了。
而章慈背对着绿筠,她坐在墙上看见远天边一大片夕阳,余晖泛着金光,低看脚。
章慈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想起小说中写的,裴寂之的心腹,此人常着黑衣,不近人,名为苍衔,也许就是前的人。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不年纪,章慈潜意识认为这不是个好相的人。
她的是一米七,如果使使劲,是不是可以爬去?
好。
草草吃了饭,章慈开始站在墙思考,她目测着这堵墙大概一米八,因是宅中的院,围墙不算太。
女翻墙,在古代不合也不合理,没几个人会,可章慈不是古代人。
绿筠惊讶极了,“章姑娘……你……”
她鼓起勇气,撒谎:“我是厨房的新来的帮厨,因为不熟悉府里的路,所以迷了路走到这里。”
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章慈观察到,裴府的人似乎不是很多,每次都是匆匆撞见一两位低着脚步飞快的丫鬟或者小厮。
绿筠吓得急忙扶她起,章慈沾了满的泥土,反而还笑,“我就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