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zi 妹妹,皇后
轻薄的纱帘如雾,夜风拂过,带起一片奇异的芳香。
崔禾茫然地睁开双yan,脑袋昏昏胀胀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置shen何chu1。
她眨了眨yan,视野逐渐清明,帷幔上垂落的一截红绳蓦然撞ruyan底。
红绳的末端系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玉坠。崔禾认得这玉坠,这是她七岁那年献于母皇的寿礼,gong中最不缺的便是各se奇珍异宝。玉坠虽由她亲手所刻,但技法很是cu劣,然而女帝却格外喜huan这份礼wu,常年dai在shen上。
所以,这里是母皇的寝殿?
那自己现在岂不是躺在——
崔禾打了个寒颤,什么惺忪的睡意都散尽了,她撑着床板,正yu起shentiaoxia床。
‘唔——’
她的手腕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人握紧,用力之大,让崔禾忍不住痛呼chu声。
shen后有人!
一直被她忽略的细节,那些难以名状的奇诡之chu1,犹如暗chu1不断滋长的蛛网,不知从何时起,便将她紧密包裹。
如今她早已无chu1可逃。
冷汗霎时浸透了她的衣衫,崔禾僵直着shenzi,垂眸看去,目光一寸寸地扫过被禁锢住的那只手腕。
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上,布满星星diandian的红痕,宛若数九隆冬盛放的雪中寒梅,艳丽缭乱。崔禾不明白那些痕迹意味着什么,又是因何而来,但这份怔然只短短停留了片刻,取而代之的是被人冒犯的深深不悦与暴怒。
“放肆!你——”崔禾的shenzi忽然一僵,呵斥的话语就这样生生的卡在了hou咙中,化作了一声虚ruan的吐息,她的yan里瞬间涌起一层泪花,大tui不停地打颤,几乎连坐都坐不住。
她才后知后觉,shenti里似乎jin去了什么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五gan于这一刻完全回笼,胀痛与倦意如chaoshui般席卷而来,与之相随的,还有无尽的悲痛和愤恨漫上心tou,心神仿佛被这种极端的qing绪撕扯得四分五裂,她张了张kou,想说些什么,可hou咙痛得几乎痉挛,发chu的只有呜呜的哽咽。
温re的唇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shenti受制于人,崔禾连转tou这一简单的动作都zuo不了,她既是惊恐又是愤恨地睁圆yan睛,耳旁传来低沉的声音。
“考虑好了么?”
“皇后。”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崔禾怔了怔,皇后,大周只有一位皇后,便是她的父亲。而这声皇后,称的又是何方神圣?
恍惚之际,横在腰间的手臂一松,崔禾不可自制地向后ruan倒,跌jin了一个jian实宽阔的怀抱。她靠在那人的肩上,也正因此她终于看清了这疯zi的容貌。
她悚然而惊:“皇,皇兄?!”
崔禾绝不会认错,她的同胞兄长,当朝二皇zi,大周的梁王崔珣,竟然会chu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