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笑得这么甜吗?不就是一杯,自己不会拿吗?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音痴,她苦练的歌甚至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反倒像是在念唐诗,上她充沛的,投的表,不不类的稽极了。
他们或尖叫着起哄,或举杯向路蔓蔓致意。
她是跟着我过来的,要是了什么事,我还得去警察局,更浪费时间。顾修远在心中自我合理化自己反常的行为。
算了,他担什么闲心,刚写的算法还有一个地方要调试。
还没等她唱完,满场的爆笑就已经把她的声音给吞没了。
她伸手拿起那张顾修远给的票。
不知为什么,路蔓蔓的甜笑在顾修远的里格外的刺。
那人见路蔓蔓坐到他旁边,连忙友好地给路蔓蔓递上了一杯清。
在顾修远他们班的毕业晚会上,喝了几杯啤酒的路蔓蔓甚至还借醉行凶,抢过话筒,一跃而起,冲到台上,对着顾修远唱了一首《记得》。
顾修远站了起来,提步走KTV。
路蔓蔓以一己之力打破了众人对离别的伤。
他手中拿着瓶啤酒,看着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的路蔓蔓,神一片清明,就好像路蔓蔓的表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到临睡前路蔓蔓还是没有决定来。
大抵是KTV包厢太过狭小,路蔓蔓觉得自己就好像缺氧一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这杯递来的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可一旁的路蔓蔓就好像没听到一般,还在跟旁边的人聊着不知什么东西。
“喝吗?”
上大学的时候,她也曾疯狂地迷恋过张惠妹。
“好,我们一起去。”
可现实远比路蔓蔓想象中的残酷。
顾修远似乎是这一片嘈杂中唯一沉静的。
可不知怎的,明明他们都已经走KTV,他放在路蔓蔓手臂上的手却一直没有松。
他就知,路蔓蔓是个白痴,连这小心思都看不来,还对别人笑。
顾修远哐地一声把啤酒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一旁的男生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用肩膀碰了碰他:“兄弟,你真不喜?我看她还可的,你不喜我可要上了?”
难她的父母没有告诉她,在KTV里面给你递酒的男人要小心,给你递的男人更要小心吗?
她朝那人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路蔓蔓在掌声中从台上走了来,一屁坐到了顾修远和刚刚那人中间。
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转,一把抓住路蔓蔓的手臂,像提溜小鸡仔一般地将她拉了包厢。
顾修远往旁边侧了侧肩膀避开他的碰,没有答话。
顾修远把手中的啤酒瓶越握越紧。
她对着顾修远唱得深款款,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