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落后。站在电梯门等待时,她不禁又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句:“如今谁不神迷乱,您,我,人人都神迷乱。”
可当电梯门开的那一刻,她又有些想哭。因为紧随其后的就是面邀,《BraveNewWorld》,芬兰语,牡丹与胭红麂绒,Paul éluard。
最后是,裴聿珩。
但黎昼没哭。
因为她已经哭不来了。
她好像在此刻失去了泪的能力。
于是她很平静地上楼,很平静地锁门,很平静地吞咽一把药片,很平静的地注视着血滴落,很平静地了一盒烟,很平静地听原晚柠分享她的暧昧拉扯日常,很平静地放手机。
最终,她望向窗外的烟花绚烂,听着楼的鞭炮连天,燃了那包富山居中的最后一支许愿烟,望着自己手臂上仍在淌的鲜红,吐一烟雾,很平静地在心中默念:
新年快乐,裴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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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昼还找了闻苍时,并得知这个变态的另一个变态朋友目前也在S市,且对方发展的项目比闻苍时还有意思。
电击。
黎昼在大概一年前曾想过要去MECT治疗,但后来被医生劝退,且得知MECT必须全麻,不能真正受到电的觉,就也只好作罢。如今,这倒算是一个验的好机会。
刚好试试,厌恶疗法能否对她起效。
因为这项目太容易事,所以对方只是将场地和设备租给黎昼,遥控在她自己手里。黎昼提前准备了个支架,用来放置自己的手机。
试过一次后,她直接给那人转了十次的钱。
她看着裴聿珩的聊天框,看着他们喝酒时的照片,看着黑花steamer,渐变粉onthego,大象灰Kelly,鳄鱼capucines,甚至只是看着‘裴聿珩’这三个字。一次又一次,从肌肉微微发麻,到有烈麻,再到痉挛,刺痛,灼,再到黎昼几乎到自己被电源牢牢附,无法逃脱。
黎昼一度觉得有些可惜。她和裴聿珩都不是喜拍照的人,所以哪怕两人曾经那么亲密无间,他们却也仍是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更别提裴聿珩单独的照片了。唯一和二人同时相关的图片就是像那张圣彼得堡的白昼。
还有深骨髓的那句:“T&039;aimer, t&039;aimer, jusqu&039;au bout de la nuit.”
于是每次电击,黎昼都受到从自己经过的电仿佛要将这些她和裴聿珩的记忆都一刀刀刻血肉里,让她此生难忘,永世都不得已从这些事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