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真正听到这些话从另一个人中说时，恐慌还是会席卷她的，深至侵骨髓。

        章或者章上肉！

        打开门，黎团团终归还是喜她更多一些的，早就蹲在书房门等她来喂冻喂猫条了。

        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看向坐在沙发上正拿着笔记本看Nature的男人。

        “好了，我话就说到这。吃晚饭了吗？”

        哎      其实柳女士也是很小黎的

        “如果是混合期或是轻躁狂可能还会好一些，但如果刚好碰上躁狂或是郁期，”柳芷一顿。

        “据我观察得的，你的状态变化周期，现在刚好轮到郁期――也就是说，我这个电话你可能都懒得抬手去接，或者正于睡眠状态。”

        “但你接了，且速度在正常范围，这就说明你最近肯定遇到了一个能让你绪相对稳定的人或事。...我倾向于是人，因为事方面，我的副卡最近没有超十万的支，说明你没买仕的任何一个包。近期，你也没有取得任何奖项。”

        edexcel这个考试局近两年就是以题目灵活多变著称，几乎每个大题都是一篇新的材料，共通有是有，但每年的评分标准都在变啊。指不定前一个考试季的indicative      point在一个考季就不是了，或是就被拆成两个了。

        “当然，你想谈恋我不会拦你，我也拦不了。但你想想，你现在谈恋合适吗？”

        “没呢，现在上准备去吃。冰箱里有和碱，我拿几个一。吃完就去查一些文书里的细节材料。”

        黎昼如实汇报。

        黎昼蹲，两手并用地把小猫捞起来放到自己怀中，然后毫不留地扔到了次卧的床上。

不黎昼所料，柳女士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询问她近期的状态。

        五分钟后，她命令自己站起来，调整好绪，然后走书房。很乖顺地听从了她发的指令。

        “嗯。对了，这个月我可能不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十月大考吧。挂了啊。”

        “从你的角度来讲，妈妈知你不是恋脑，可你真的可以保证你不会因为这段关系分心吗？你在与人相的过程中，要耗费比常人多许多倍的心神去考虑细枝末节的事，这你清楚吧？”

        听完这些，黎昼心里说不上有种什么觉。她觉得有些好笑，但她只是说：“哇，那我真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真的好厉害。”

        “从另一方面考虑，舟舟，你是个病人。你还记得你之前发给过我的那篇小绿书推文吗？双相患者不谈恋。你当时说你很认可。”

        黎昼没回答，静静地等她说完。

        她很想反驳。

        “你我都清楚这将会带来什么。”

        “裴聿珩，”她听见自己说。

        ――――――――

        柳女士停顿了一，接着很肯定的说：“你谈恋了。”

        “......MAT2007-2015的卷一刷完成，TMUA还剩20-22年的没有。化学AS阶段每个单元的卷都了三四份，A2的知识基本都学完了，卷了一分。”

        她早已习惯对柳女士编一个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故事了。

        对面传来一声笑，可接来的话，却让黎昼如坠冰窟。

        “以你这样的神状态去开启一段关系，对你自己负责吗？对对方负责吗？何况你不是常说你只喜在你掌控范围之的事吗？对方于你的你可以掌控吗？如果有一天他不喜你，想要选择离开，但你并不接受这个结果呢？到那一天你的绪还会可控吗？”

        “嗯，完自己批改了吗？整理了吗？你不整理，这么多题有什么用，发现弱了就多练弱，别总是像傻一样纯题。”

        但黎昼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裴老师要生气了

        男人也看向她。

        舟舟是她的小名。黎昼时常觉得好笑，和她相关的三个字――黎明，白昼与方舟，怎么看都像是她的对立面。

        黎昼无力地窝在懒人沙发上。

        “你如何保证你用于思考这些东西的时间不会耽误到你题，更重要的事呢？”

        凭她多年经验，如果在这时候打断柳女士，她八成会说更刺耳的话，最后轻飘飘一句“我不了你，你随便吧”。

        黎昼发现自己无法发任何声音。

        真是很好的一个人啊，黎昼想。

        她扫了餐桌――裴聿珩这男的真是天生反骨。跟他说了不用他收，还是趁她在书房的时间里把餐桌清空了。

        黎昼没否认，而是问：“为什么？”

        这些事她不是没想过，相反，比这还残酷的话语和更消极的预测都被她在心里成百上千次地讲述给自己听过。

        “有空吗？我们谈谈。”